张教授说的虽然有道理,但孙立恩在这种事情上……他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想。
就算他是这次案件的“受害人”,警方办案也不可能向他随时透露细节。更何况案件涉及到了爆炸物,这严重性就比一般的刑事案件更加恶劣。警察同志们处理起来自然也就要加倍的提起精神,同时注意保密。
和张教授一边聊着,一行人首先走到了唐敏的房间。小姑娘现在精神头好的不得了。早上八点三十分钟,正好是第一堂网课的下课休息时间。唐敏刚一下课,就看到了浩浩荡荡来到自己病房的医生们。
“你好呀。”张教授有些艰难的半蹲下身子,然后看着唐敏问道,“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数学课好难。”小唐敏瘪着嘴嘟囔道,“上网课的时候老师都听不见我在说什么,就算提问他也不管的……”
唐敏的抱怨引来了周围的善意笑声——小姑娘重新开始上课了。但由于之前长达一年多的求医问诊过程,她和之前同班的小伙伴们已经落下了很远的差距。但小姑娘自己不服输,仍然坚持要和同班同学一起上课——之前落下的内容,她则通过平时的休息时间,抓住一切机会自己补习。
没有人会讨厌一个努力学习的孩子。尤其当这个孩子刚刚才同双目失明甚至丧命的风险里挣扎出来的时候,努力学习,只会让每一个人都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小朋友。
唐敏获得了整个综合诊断中心所有医护人员的喜爱。在院办和院内志愿者的协助下,小唐敏现在每天都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跟随者志愿者“哥哥姐姐”们补课学习。有时候,甚至连陶德和佩妮都会来到唐敏的病房,和这个小姑娘一起写写作业,然后一起玩一玩。
陶德和佩妮出现在综合诊断中心的频率都比他们那不靠谱的老爹更高些。而每次遇到这种需要玩伴和学习伙伴的小患者时,陶德和佩妮都会非常及时的出现在综合诊断中心里。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陶德和佩妮现在几乎快成了综合诊断中心未成年儿童心理治疗和辅导的一大组成部分。
“学习的问题嘛,你可以把问题记下来,然后等下午的时候问问看来给你上课的志愿者们。”张智甫教授笑着说道,“你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看东西不清楚,或者走路撞到东西的情况呀?”
“没有的,张爷爷,我现在好多了。”唐敏认真道,“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呀?”
“你好好配合我们工作,就可以早一点出院啦。”张智甫笑着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摸了摸头,“好啦,你继续上课吧。现在该我给他们上课了。”说到“他们”的时候,张智甫教授指了指身后的众多医生。
“那……那你要讲的简单一点哦。”唐敏有些“不放心”且“不忍心”的说道,“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实在是太伤自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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