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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通电话打完了。而事实证明,那一笔45元的付款记录确实非常可疑——在陈炳辉付款大约一小时之后,另一位患者也向同一个账号支付了钱款。这一笔是37.5元。
另一为患者也有一笔在烟酒店的付款记录——这次是38元,大概也是某种价格不贵的白酒。
“这个付款账号肯定是有问题的。”孙立恩一边向着周围围观的医生们解释道,一边给警察老吴打了个电话出去。“吴叔,我这儿有个事情麻烦你……”
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孙立恩放下了手里的电话。老吴那边答应尽量协调联系,看看能不能找到收款的当事人,然后确定一下两个病人究竟买了点啥。但这个速度肯定快不起来,至少整个事情的推动速度并不能由孙立恩的意愿决定。
“查一下两个病人的免疫指标,还有肝肾功能指标。”既然没有办法马上搞清楚人家究竟买了啥,那现在只能先根据状态栏的提示上些支持性治疗的措施。“尽快送MRI……他现在这个状态是不是不好做检查啊?”
张智甫教授点了点头,“影像科那边说,估计得给他上个麻醉。”
“那就上吧。”没有影像资料,想要找出神经系统病变的位置是很困难的事情。孙立恩挠了挠头,然后对一旁的布鲁恩道,“又要麻烦你一下了……”
“再打个电话先要麻醉同意是吧?”布鲁恩博士翻了个白眼,然后拿来了手机,“你下次再有这种要求,最好一口气说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孙立恩连连作揖,“今天中午请你吃烧鸭饭赔罪总行了吧?”
布鲁恩博士一边把电话凑到了耳朵边上,一边伸出了左手,和孙立恩握了握,然后点头道“成交。”
用烧鸭饭作为报酬,布鲁恩博士以极高的工作热情获取到了患者家属的麻醉同意——这个过程是通过患者手机免提,以及三位医生用手机录音完成的。现在事从权急,流程上虽然有点瑕疵,但也确实是无奈之举。
有了授权以后,要进行麻醉就非常方便了——虽然张智甫教授自己就是搞麻醉出身,但毕竟渐冻症影响到了他的精细动作能力,而且脱离临床太久,他也不想在病人身上验证一下自己的手艺是不是有所退步。
然后四院的麻醉医生,就在行业内大佬的注视下,心惊胆战的完成了麻醉诱导。
麻醉方案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患者并不是为了进行手术,所以不用镇痛。只需要丙泊酚注射,然后监控生命体征即可。
在麻醉生效后,几乎所有人都同时注意到了一个变化——患者的震颤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