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红包是个劳动密集型工作。主要体现在装红包和发红包的重复劳动上。
吭哧吭哧装了半天红包后,孙立恩和帕斯卡尔博士以及张智甫教授三人组成了一个“发红包”流水线。两个治疗组的医生们一个个面带微笑,兴高采烈的过来领走了各自的红包。
医生们拿完红包之后,轮到护士们登场了。
护士这个群体和医生的关系有些微妙。一方面,护士们往往是医生们最亲密的战友,而另一方面,护士们却经常会成为医生们需要“跨越”的第一道障碍。
护士们是医生治疗安排的主要执行者,同时也是病人们平时见到的次数最多的医务工作人员。护士们的职责和工作定位,决定了从事这个职业的人需要直接成为了医疗战线上的独特位置。
每年护士们经手的治疗方案和药物不知凡几,见的多了,对于医生们的处方和治疗方案,护士们自然是一眼就明白这个方案究竟合不合适。
有些治疗方案,甚至不需要药房那边打电话过来批评,护士们就能提前把治疗打回来,然后把这些出方案没过脑子的医生骂到忘记自己的性别。
但同时,护士们也是医生的最主要支持者。不管患者有多不配合医生的治疗方案,她们仍然会锲而不舍的关怀并且安抚病人。费尽口舌和心机,努力让病人相信并且配合自己的同事。
护士这个群体的特殊性,导致她们在医院内有着和医生截然不同的“体验”。用某些老护士的话来说,她们每天上班需要面对的不是病人而已——医生们有时候比病人还麻烦。
所以,三位管理部门的医生需要为护士们发红包,而且每个人得发三个。
“这个是为了感谢您之前的照顾,这个是为了祝愿您在今年一切顺利……”孙立恩一边给着红包一边现编着词儿,“这一个是祝您以后事业生活双丰收……”
“你这个词儿编的真是很有诚意但也很没诚意。”已经晋升为综合诊断中心护士长的钟钰拿到红包之后,笑眯眯的对孙立恩道,“你钟姐姐我现在不太需要事业丰收,我就需要一个生活丰收。”
“姐姐,就算是共产主义也不包分配对象。”孙立恩苦笑了两声然后认真道,“要不我回头给您寻摸寻摸?我感觉医学院里的适龄优质男青年还是挺多的。”
“我自己在医院工作了,还得再找个医院的?每天回家我都得审对象的处方,动不动还来个讲课?”钟护士长翻了一个很好看的白眼,“你要是真有心思,就帮姐姐找找其他行业的——最好是能顾家的那种。”
“我自己对象还是护士呢。”孙立恩一听这个顿时有了意见,“姐你要骂我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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