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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傻逼。”宋文向孙立恩通报了最近西方媒体做炮制出的“幺蛾子”,然后不屑的骂了一句,“他们倒是真会挑时候!”
国内的疫情正在被迅速控制下来,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那些指望着云鹤疫情会成为中国的“切尔诺贝利时刻”的家伙们失望了。于是,他们迫不及待的转变了方向,开始攻击全城封闭和封闭式管控的手段。
而当那些对每一个中国人都包含恶意的家伙们开始编造新的谎言时,伯纳德的身份就变得很尴尬了。他是在云鹤一线工作的医生,是云鹤市传染病院最新聘请的特聘外国专家医生。但他同时也是个美国人。
目前能够在云鹤展开采访的,敢于在云鹤展开采访的,有且只有中国的记者们。而这些外国“作家”们却钻了这么个空子——既然在云鹤能够采访的有且只有中国记者,那就说明这些消息都不可信。所有表达和中国记者报道内容一致的采访对象都是被迫的,而他们从采访对象身上所看到的“细微动作”,才是真实的情况。
这样的新闻当然引起了上级部门的注意,宋文的手机上已经连续接到好几个电话了——毕竟伯纳德正在她的医疗队内进行工作嘛。
“现在怎么搞?我让伯纳德先把手头上的工作停下来?”孙立恩也有些无奈,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警惕那些该死的食腐鬣狗了。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帮人居然还能找到全新的角度进行攻击。
“为什么要停?伯纳德医生自己有这个意思么?”宋文冷哼一声,“不就是搞舆论战嘛,谁怕谁!”
宋文的计划内容很简单,让布鲁恩通过远程连线的方式上记者会。当那些满怀恶意的西方记者们看到一个美国人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又能有几个忍得住不搞引导提问的?
这就是一个阳谋——只要美国记者想要搞引导提问,为了让“新闻效益”最大化,他们就必然得让其他观看直播的人们相信,这位美国人就是他们之前提到的那位“被强迫工作”的医生。
只要提几个模棱两可的问题,最好问的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后就可以继续往他们想要的方向去炒作了。
事实真相?这种事情他们才不在乎呢。
只要有流量,只要读者爱看,只要他们能赚到新闻媒体和其他赞助“集团”的奖金就好。
只要口袋里有哗啦哗啦作响的美金,他们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不过,宋文的计划却被上级领导直接给打了回来。
“听蝲蝲蛄叫不种庄稼了?听洋狗放两个屁就不干活了?他们哪儿来那么大脸呢?”头发油乎乎的上级领导一点都没有上级领导的样子,他把宋文的计划书往旁边桌子上一扔说道,“我们来云鹤是干啥的?就是为了让外国人说两句好话,不咸不淡夸奖夸奖我们的?我们这帮子人无论报酬不计生死,就是要来换两句外国人的夸奖?”
这个问题有些突然,宋文皱眉道,“可是他们正在无端抹黑我们……”
“他们抹黑我们是这一天两天的事儿?”上级领导冷笑两声,他挠了挠自己上移了很多的发际线,然后摇头道,“你不要把心思放在这种事情上。让他们去叫唤吧,他们的嚎叫不会对我们的事业有任何干扰,我们不会也不应当因为他们的狺狺狂吠停下脚步。我们来云鹤的目的是为了对抗病毒,是为了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安全。”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又是我们的朋友。这是个搞工作的首要问题。而那些西方反动派如果想要成为敌人,那就让他们去反对我们吧!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他们现在反对我们对抗病毒,那我们就更要千方百计,想尽一切方法,把这种严重威胁人民群众的病毒消灭掉。”上级领导拍了拍宋文的肩膀,“你要分清楚现在的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病毒是主要矛盾,其他的都是次要。”宋文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告辞,“那我先回去了。”
“次要矛盾也是需要解决一下的。”上级领导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和医疗队里的同志们都说一声,接受采访没有问题。但是最好都提前录个像然后保存下来,这样以后报道上出了什么偏差,咱们也有话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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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恩在酒店的咖啡厅里见到了表情焦虑的伯纳德,他有些局促不安的拧开了手里的瓶装矿泉水,然后又把瓶盖拧了回去。
“孙医生……我,我不想给你们惹麻烦。”伯纳德再次拧开了瓶盖,然后叹气道,“最近的这几个采访我都没有接受,只是接了他们的电话而已。”
孙立恩笑了笑,“我们都没有担心,担心什么呢?”
“我……”伯纳德张了张嘴,然后又沮丧的低下了头,“我真的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这么胡来。”
“你要是能想得到,那我们反而要担心一下了。”孙立恩笑着回答道,“反正我们被西方媒体恶意抹黑也不是一天两天,一次两次的事儿了。”
他看着仍然有些沮丧和慌张的伯纳德说道,“这种话虽然我说出来,你可能会感觉有些……太大太假,但我还是得跟说一遍。我们正在从事的工作是去拯救不幸感染了病毒的同胞,而拯救生命这项工作,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有错。”
伯纳德抬起了头,眼神中好像有了些信心。
“既然我们在做意见肯定不会出错的事情,那就不需要在意外面的人到底在胡说什么。”孙立恩站了起来,对伯纳德认真道,“只要对得起自己内心的道德和良知,那我们就无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