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铺垫都是为取药这一刻而准备的。
乔桥经过大药房时故意多走了几步,然后再折回来,做出一副刚想起今天该买东西的样子,神情自然地进入药店正门。
“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一个工作人员主动迎上来招呼道。
“我要三卷纱布。”乔桥微笑,同时压低声音,“还有,我叫乔桥。”
工作人员仿佛没听见后一句:“纱布在这边。”
她引着乔桥往一排排货架深处走,通过反光的玻璃,乔桥看到每天跟着自己的那几个便衣保镖也跟进了药房,有意意地往这边看。
“就是这些了。”工作人员将三卷纱布用纸袋包好,塞给她。
但乔桥能感觉到手里除了纸袋,还被塞了别的东西,应该是一小包粉末。
出了药房,乔桥没忘记按照习惯去旁边的咖啡馆点了杯拿铁。
她坐在角落的位子上,背靠墙壁,这样起码可以确定身后没有眼睛。她知道那几个人不会跟进来,因为这家店太小了,同时进来三四个大男人会很奇怪,所以他们都是不远不近地站在街对面观察她,这也是乔桥选择坐在落地窗前的原因,方便被观察,否则她可能连这点独处的空间都没有了。
一路走来,手心里全是汗,纸袋都被洇湿了一层。乔桥借着桌面上花瓶的遮掩,不动声色地摊开手掌,终于看到了卫钧给的药。
很轻很小的一包,大概只有五克重,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五天的用量。
心跳得厉害,乔桥赶紧把药包妥帖地收到衣服最内的夹层里。
药已经拿到了,用还是不用成了摆在乔桥面前的两条路。
但其实没得选,因为她很清楚,如果现在不用,以后就更没机会了。跟谢知多相处一秒,她就会更倾向他一分,继续拖下去,只会害了梁季泽,也间接害了谢知。
乔桥一直在咖啡厅坐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坐到再不走,跟着她的人可能会跟谢知汇报了,才慢腾腾地放下杯子离开。
“你最近好像很喜欢喝咖啡?”
进门第一眼就看到谢知倚着沙发看书,男人鼻梁上架着眼镜,见她回来才摘下,“厨房里也有咖啡机,想喝可以自己弄,更健康。”
“也不是。”乔桥扯了扯嘴角,尽量动作自然地把纱布从纸包里取出来,“就随便坐坐而已,那家店也就咖啡能喝了。”
“是吗?”
“纱布买来了,我帮你换药吧。”
“好。”谢知把书放到一边,解开衬衣。
男人本该光滑强韧的腰腹位置多出了一小段丑陋的疤痕,疤痕附近是新生的嫩肉,泛着不自然的红色,扭曲又狰狞。
乔桥持药的手顿了顿,现在对着这条疤,她竟然有点抬不起头。
“过阵子就能长好了,就算留疤也只是浅浅的一条。”谢知注意到她的神色,以为是愧疚,笑道,“怎么,还心疼吗?”
“……有点。”
“嘴上说说就算了?”谢知舔了舔嘴唇,“我更想要实际一点的安慰。”
乔桥顿了顿,顺从地靠过去。两人私下的亲吻拥抱早跟喝水吃饭似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