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
乔桥不禁感叹萧曼雨不愧是职场白骨精,这话说得多有水平,先把自己摆在‘异性朋友’的位置上,若宋祁言还要拒绝,反而显得他不够有气度。同时形中黑了乔桥一把,旁人听到难免会以为宋总的女朋友小气善妒。
……可惜你话说得再漂亮也没用,因为我不想让你说话了。
远远的,乔桥感觉宋祁言好像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她也没多想。
那边还在拉扯,乔桥‘啪’地端起一盘蛋糕,昂首挺胸地过去了。
宋祁言那边围得人比较多,挤进去不太方便,乔桥就拖过一把椅子,大致目测了一下距离,选了个视野最开阔的角度墩好椅子。
周围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都奇怪地看着她,连一直对她冷嘲热讽的邻座也放下了酒杯。
嗯,你们最好看仔细一点,因为过以后就看不到了。
乔桥站到椅子上,掂了掂手里的蛋糕盘:有点轻,不过问题不大,她现在准头非常好。
瞄准——
乔桥眯起一只眼睛,对准萧曼雨张张合合的嘴,把蛋糕盘掷了出去。
蛋糕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精准地越过层层人头,糊中萧曼雨的脸。
萧曼雨发出一声尖叫。
场上瞬间寂静,大家都被这个不知从哪儿飞来的蛋糕惊呆了,乔桥拍拍手,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确保口罩戴严实了,然后嗷一嗓子喊开:“天啊!你没事吧?”
“对不起,我手滑没端住!”乔桥演技浮夸地冲到萧曼雨面前,“你还好吗?太抱歉了,我带你去洗洗吧。”
萧曼雨一脸奶油,眼睛也睁不开,耳朵中只有乔桥坚定不容置疑的声音,慌乱之中不自觉地就被拽着走了。
幸亏乔桥以前来过这栋别墅,还记得卫生间的位置。她把萧曼雨带进去,却不找水给她冲洗,反而把她往浴室拽。
萧曼雨再迟钝也感觉到什么了,她开始反抗:“喂,你是谁啊!放开我!”
乔桥一声不吭,把她拖进浴室后利落地反手关门落锁,下一步直奔洗手池下的旋钮,把浴室的水切断了。
萧曼雨拍着玻璃大叫,她脸上手上衣服上全是奶油,剔透的浴室也被弄得一团糟,乔桥欣赏了自己的作品一会儿,这才满意地擦干净手离开。
“你到底是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找来——
乔桥噎住,因为宋祁言就站在卫生间门口,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乔桥一点都没察觉。
她第一反应是摸脸上的口罩,确定口罩好好地戴着以后心脏才放回肚子里,但随即悲哀地想到宋导肯定全看到了。
乔桥故作凶狠,压低声音:“让开,别多管闲事。”
萧曼雨听到声音更激动了:“是谁在外面?快去告诉宋总,有坏人混进来了!赶紧叫警察!”
宋祁言侧身让开一条路,乔桥快走两步想越过他。
没想到擦身而过时,男人突然出手,将她一把拦腰抱住。乔桥惊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摁到了墙上,后背撞得生疼,脑子也晕乎乎的,宋祁言单手撑在她耳边,慢慢逼近:“做了坏事就想跑?”
萧曼雨听出了宋祁言的声音,一时更激动了,语调里也带上了哭腔:“宋总!宋总是你吗?”
宋祁言充耳不闻,清冷的黑眸紧盯着乔桥。
乔桥心虚地别开脸:“老板,那个,这是误会,有事好商量。”
男人突然一笑,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我忍了她一晚上,就是想看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乔桥:……我裂开!
乔桥垂死挣扎:“老板,你好像认人了吧?”
宋祁言低头,隔着薄薄的口罩准确地吻住乔桥的嘴唇,低声道:“你就算只露出一寸皮肤,我也认得出来。”
靠!
果然卖糖葫芦的时候他就知道是我了!
萧曼雨这时候也终于消停下来,她听不清两人之间的对话,但本能地察觉到事情不太妙了。
乔桥咽下一口唾液,尽量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真挚诚恳:“宋导,其实我卖糖葫芦是有苦衷的。”
宋祁言:“嗯,我今晚没事,你可以慢慢说给我听。”
乔桥:“这……”
宋祁言:“去卧室。”
乔桥:“……”这还有外人在场呢,说这种虎狼之词不太好吧?
乔桥衡量了一下双方武力值,果断选择了屈服,灰溜溜地跟着宋祁言出去了。
萧曼雨听到脚步声:“喂?!喂!!!有人吗?!宋总?!宋总!!”
乔桥回头望了卫生间一眼:“不放她出来吗?”
男人淡淡道:“不放。”
好的,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刚拐进卧室,乔桥的口罩就被一把拽掉,接着男人身上清新的薄荷味道便瞬间将她包围,微凉的嘴唇覆上她的,唇齿交融。后脑勺也被宋祁言扣住,下颌更是被高高抬起,确保当她想撤退时也法动弹。
这个吻又深又绵长,乔桥一开始还能撑得住,到后面肺里空气都仿佛被吸走了,腿也跟着发软,到最后不得不抱住男人才不至于倒下去。
宋祁言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他轻轻吮吸着乔桥的嘴角,直到吮出一个明显的红痕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宋祁言:“越来越有本事了,不去找我,反而去摆摊?”
乔桥眨眨眼睛:“也不能总花你的钱啊。”
男人伸手进西装胸袋摸出一张卡:“以后你晚上的时间我买断了,年付。”
乔桥大义凛然:“钱还是次要的,卖糖葫芦能让我感受到自己的价值!”
宋祁言挑眉:“哦?跟我在一起是没价值的?”
乔桥瞬间哑火:“……挣钱能带来成就感。”
宋祁言:“征服我也可以带来成就感。”
他腾出一只手慢慢扯松自己的领带:“我保证比卖糖葫芦的成就感更大。”
呜呜呜,你这是犯规!
乔桥的理智跟欲望在脑海中疯狂交火,宋导一本正经地说‘征服我’什么的也太欲了!他说完乔桥就觉得自己起早贪黑卖糖葫芦简直就是脑子有泡!
挣什么钱?卖什么糖葫芦?沉迷男色它不香吗?!
宋祁言又说了句什么,乔桥甚至都没听清,她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上。他脖子上的领带已经松开了,衬衣扣子也开了两个,白皙的皮肤从领口中漏出,隐隐能看到锋利的锁骨。
乔桥突然觉得鼻子一热,赶紧抬手捂住,发现居然流鼻血了。
宋祁言拧起眉:“怎么了?”
乔桥:“没事没事,你等我一下!”
她捏着鼻子跑进卫生间,幸亏血流不大,冲冲就止住了。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得一塌糊涂,连耳朵根都泛着赤色。
这身体反应也太夸张了吧,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啊!
凉水浇了下脸,物理降过温,她才磨磨蹭蹭地从卫生间出来。
宋祁言坐在单人扶手椅里,领带被他完全扯下来了,绕在修长的手指间意识地把玩着,按理说是个挺正常的场景,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乔桥就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乔桥小心翼翼地坐他对面,小学生似的两腿并拢,双手平放在大腿上,满脸都写着乖巧。
宋祁言:“我刚才约了家庭医生,一会儿他会过来给你做个全身检查。还有,以后不许摆摊了。”
乔桥一愣,立马意识到宋祁言看她流鼻血可能误会了,以为她是卖糖葫芦累的。
“啊?不用了,我身体很好,刚才流鼻血是意外啦。”乔桥也很奈,总不能实话实说我是看你看得流鼻血吧?
宋祁言没说话,一般这就是‘反对效’的意思。
乔桥讪讪地挠头:“你是怎么发现我卖糖葫芦的啊?”
宋祁言语调颇冷:“我不发现,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
乔桥干笑:“哈哈哈,这不是刚营业没多久吗,忘了跟你说了。”
宋祁言:“哦?我好像一个星期前就听到公司的人在讨论糖葫芦。”
妈蛋,做的太好吃果然是种误!
乔桥:“大家爱吃就行了嘛,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再说了,没有我的糖葫芦,这party也不够热闹啊。”
她完全是顺着嘴胡说,party热不热闹关她个卖糖葫芦的什么事。但乔桥现在迫切需要证明自己是有贡献的,最好能功过相抵。
宋祁言嘴角微微一扯,笑得白气森森:“Party是我见了你之后才决定办的。”
乔桥石化了。
419:我做的
宋祁言这么说,乔桥才恍然大悟般想到party上的诸多细节。比如手忙脚乱的侍者,装饰简单的草坪,以及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准备就能上桌的海鲜和烤肉。
所以,宋导这是为了把她骗来临时决定开个party?
=皿=,还真是处心积虑呢。
过了一会儿,私人医生提着小药箱上来了,他战战兢兢地给乔桥反复检查了好几遍,才谨慎地对宋祁说没有大碍,流鼻血是因为心情激动、气血上涌导致的。
乔桥在旁边听得地自容。
医生下去之后,男人似笑非笑地看她:“心情激动,气血上涌?”
乔桥:“……”宋导什么时候学会的公开处刑?
宋祁言:“见到我很激动吗?”
乔桥动摇了一会儿,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宋导那么忙,她也没闲着,两个人离得没多远,见面的机会却少了很多。
男人微叹口气:“过来。”
乔桥走过去,宋祁言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牢牢地抱进怀里。
男人的胸膛很温暖,贴近了能听到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听着特别安心,好像天塌了都不怕。
乔桥鼻子一热,感觉自己又要流鼻血,吓得赶紧推开他:“party还在继续呢,一直不出现客人会不高兴的。”
宋祁言脸色一冷:“谁敢不高兴?”
E,好像还真是。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吵闹声,乔桥拉开窗帘往下一看,一团人闹哄哄地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几乎同时,宋祁言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来听了十来秒,回了个‘嗯’就挂断了。
乔桥:“是不是有人喝酒闹事啊?”
宋祁言:“是萧曼雨。”
乔桥:“……她出来得还挺快嘛。”
宋祁言淡淡道:“下次记得把她锁在个更偏僻的地方。”
乔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