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附近是个本地小有名气的集市,乔桥本打算去逛逛,现在也没了心情。
周远川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但又不知道原因,只能尽量讲些最近发生的趣事缓和气氛。他虽然是搞理论物理的,但讲小段子也趣味横生,尤其他记性绝佳,让听的人感觉这件事就像发生在眼前一样鲜活。
乔桥边听边在心里默念‘不怪他不怪他,他天生就这样’,才感觉堵在喉咙的那口气终于顺了过来。
“对了。”乔桥想起什么,“你对股票有研究吗?我一个朋友托我问问你股市行情。”
周远川立即紧张起来:“股票?我、我没怎么关注过……”
那个懊恼和后悔的劲儿,就差为自己没多修一个经济学的博士而向她道歉了。
乔桥摆手:“那就算啦,不是什么大事。”
“这样吧。”周远川想了想掏出手机,“我帮你问一个人。”
乔桥生怕他一个电话打到什么诺贝尔经济学奖提名人那里,连忙阻止:“不用不用,我就顺嘴说了那么一句,不要放在心上!”
周远川这才悻悻放下,半晌又提出另一个方案:“我今晚可以借些书先看着,经济学应该不难,给我半个月——”
乔桥斩铁截钉:“真的不需要!”
夜色越来越深,周远川还想带乔桥去喝一回酒,但被张晓东坚决且毫转圜余地地否决了。后者甚至不给他们选择的余地,直接就叫司机把两人送了回去,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弄得乔桥哭笑不得。
第二天所有人便乘飞机回国,周远川需要马上回研究所做个报告,所以还是张晓东把她送回来。
乔桥想了想,没急着回公司,而是联系了景闻和海蝶,叁人还是在景闻家见面。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出国了?”
海蝶喜欢直接坐在地上,两条长腿盘起来,再配上他的花衬衫和沙滩裤,有点像混黑社会的马仔。
景闻就斯文多了,规规矩矩地坐着,虽然也穿的衬衣,但跟海蝶穿出来完全两个感觉。
乔桥:“咳,朋友有点事叫我过去帮忙了。”
“跨国帮忙,你这个朋友有点牛逼哦。”海蝶竖起大拇指,“对了,你问得怎么样了?景闻的事,有好办法吗?”
乔桥迟疑了片刻,摇摇头:“他也没办法。”
海蝶脸上顿时浮现出失望的表情,倒是景闻始终淡淡的,似乎这个结果他预料到了。
“但是他答应再想想,说不定过阵子就想出来了。”乔桥连忙补救,即便连她自己都听得出这话多么苍白力。
“好,我等着。”景闻点点头。
‘咚’!
海蝶重重一拳锤在了屁股下的软垫上,用力之猛好像要把地板都锤出个坑来。
海蝶喘了口气:“你们不用管我,我就是有点郁闷。”
乔桥心情不比海蝶好到哪儿去,周远川提出的解决方案确实不失为一条破局之路,可她没法跟景闻开这个口啊!
“练习室,你俩找得怎么样了?”乔桥岔开话题。
景闻:“找了几家备选。”
他拿出一个单子,上面列了叁四家,下面都标着价格和里面设备的大致情况。
乔桥盯着看了一会儿:“这价格也太贵了吧?!”
海蝶苦笑:“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看在他们便宜的份上,设备我都不做要求了。”
乔桥知道,设备对歌手的影响其实非常大,如果一直在设备不达标的环境中演唱,可能把本来还不的乐感都唱偏了。
“练习室的事我再想想。”乔桥扶住额头,她现在没多少钱,就算租其中最便宜的一间,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景闻:“我还有些积蓄。”
海蝶连忙道:“我也有……就是少了点。”
乔桥苦笑:“你们留着吧,后期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所以练习室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