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脸色煞白。
简白悠可是对周围一切都不在乎到了极点的人,连他都能说出‘死得很惨’这种话,说明这并不是夸张。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因为——”
“我不想听。”简白悠干脆地打断她。
刚要把秦瑞成的事和盘托出的乔桥:“……”
“好了,先去买东西吧。”简白悠戴上口罩和帽子。
乔桥还没消化完他说的那些天堂岛情报,一时有点懵:“买东西?买什么?”
“你要用的东西。”他歪了歪头,“别以为你能跟我一样以‘人’的身份上岛。”
等等。
‘人’的身份是什么意思?
可简白悠明显懒得解释,乔桥又不好追问,只能揣着一肚子问题跟着他出了门,最后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处门店前。
乔桥仰起头,彩色霓虹灯的‘成人用品’四个大字在夜色里格外显眼。
这是什么路数?太诡异了吧?!
简白悠神色如常地走了进去,乔桥风中凌乱了一会儿,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店里是人售货,一排排货架上摆着琳琅满目的性爱玩具和情趣服装,乔桥往左看是SM小皮鞭,往右看是胳膊粗的假阳具,抬头是乳房造型的吊灯,低头是春宫图案的地砖,可谓是上下左右四面八方360度死角的黄色废料冲击,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简白悠倒是很自如地挑拣了一会儿,还选了几件情趣内衣放在乔桥身上比划了一下。
乔桥表情麻木:“我是必须穿这些东西才能上岛吗?”
“嗯。”简白悠边挑边漫不经心地解释,“只有被邀请上岛的才算‘人’,其他的只能算‘行李’。就像出门会用到的牙刷毛巾一样,你会给牙刷毛巾穿衣服吗?”
乔桥抽了抽嘴角:“……但可以穿这个?”
“毕竟是会走路的,要有观赏性。”
乔桥看了看那点布料,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想象着自己要穿着这些东西走来走去,那耻度真不是一般的大。
“除了当‘牙刷毛巾’不能当别的吗?比如佣人?”
“佣人?”男人侧过脸,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天堂岛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东西,像厕纸一样。”
乔桥颤巍巍道:“那我是‘牙刷’还是‘毛巾’?”
“都不是,你是‘蛐蛐’。”
“蛐蛐?”
“你听说过斗蛐蛐吧?”简白悠淡淡道,“把养得膘肥体壮的两只斗虫放在一个小盒子里,让它们厮杀搏斗,直至一方被咬得肚破肠流为止。”
乔桥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古人的玩法,过于野蛮粗俗,也不符合动保理念,所以把蛐蛐换成人了。”简白悠笑笑,“登岛的人都要带一只‘蛐蛐’,这是传统。”
因为内容太过劲爆,乔桥足足愣了十秒钟才回神。
“当然,‘行李’有很多种,你要是不喜欢还有别的可选。”
“比如?”她急切地问道。
“‘杯子’。”
乔桥眼睛一亮:“这个听起来不。”
“嗯。”简白悠笑了笑,“只要你能接受每天吞下至少十个人的精液。”
乔桥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连忙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还有别的吗?”
“‘夜壶’?”
“算了算了!这个不用解释了!”她脸色煞白,“有没有正常一点的,就是不用跟人接触的那种。”
“刨冰机?”
这次乔桥学乖了,她谨慎道:“只需要刨冰就行了吗?”
“对。”简白悠笑容不变,“用体温把冰块融成球形就可以了。”
“等等……哪儿的体温?”
简白悠的目光友善地滑落到她两腿之间。
乔桥眼前一黑。
“你要选‘刨冰机’吗?”
“不……”她有气力道,“我现在觉得蛐蛐挺好的。”
“比赛开始之前,‘蛐蛐’是最安全的,有单独的房间,也有拒绝的权力。”简白悠轻舔嘴唇,“只是活下来的不多。”
“我有个问题。”乔桥说,“为什么你对天堂岛这么了解?还有你说可以不走流程就把我带上岛,这应该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吧?”
简白悠笑笑:“先结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