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梁季泽单手扶着方向盘,眉角微微挑起,侧目看着她。他的眼睛天生就是风流多情的那一款,像这样认真盯着人时,连石头都要脸红。不过乔桥早就免疫了,可以面不改色地挪开视线,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就那样。”
男人不依不饶:“就哪样?”
乔桥不想回忆,含糊道:“目的达到就行了嘛,问那么多干嘛。”
“你们回来时,宋祁言就差把‘满足’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梁季泽意味深长,“所以我很好奇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乔桥心想,你好奇吧,我一辈子不会告诉你的。
“秦瑞成那边,我都打点好了。”梁季泽见她不吭声,便换了个话题,“不过时间很紧,你要叮嘱秦庆,见到秦瑞成之后务必长话短说。”
“你还是不露面吗?”乔桥问。
“嗯,我找了人给你当司机,一会儿你们开这台车去。”
乔桥点头:“要是秦庆反悔,不想帮忙了怎么办?”
“这就是你该考虑的事了。”梁季泽笑道,“我可不会什么都告诉你。”
……
两人很快抵达了秦庆所在的办公大楼附近,梁季泽避开监控下车,与此同时另一个男人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
乔桥知道这是梁季泽的保镖,对方也相当干练,一句废话都不多说,直接将车辆开到大楼门口,等了一会儿秦庆就下来了。
载上秦庆之后,一行三人便往软禁秦瑞成的别墅驶去,乔桥起初还有些意外,没想到秦庆居然敢一个人来,但转念一想,这些在商场滚打摸爬的老狐狸精怎么可能轻信任何人,能上车就说明已经把她身份查个底掉了。
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乔桥发现秦庆心事重重,似乎有些紧张,便识趣地不再开口,反正她只负责让两人见面,秦庆也未必多信任她,就算有话也只会跟秦瑞成讲。
抵达别墅后,大门的守卫果然已经被梁季泽调走了,三人一路畅通阻,秦庆的脸色也更怪异,他甚至不时掏出手帕来擦擦汗。
乔桥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又觉得隔着玻璃见面应该没什么问题,除非秦庆可以穿墙。
保险起见,她让保镖跟了进去,而她自己则顶替保镖的位置在门口望风,以防出现意外情况。
就这么守了差不多十分钟,梁季泽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他的声音非常急促:“小乔,不要让秦庆见到秦瑞成!”
乔桥的心脏像过电了一般狠狠一缩,她猛地跳起来冲进屋内,扯开嗓子大喊:“危险!”
屋里三个人齐刷刷回头,秦庆拿手帕擦泪,秦瑞成也红着眼眶,两人隔着玻璃相望泪眼,保镖站在一旁守着,别说危险了,连跟危险的毛都没看见。
乔桥有点尴尬,悻悻退了回去:“没事,你们继续。”
她抓起电话开始抱怨:“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能不能别老是吓唬我?”
“秦庆在干嘛?”
“在哭,反正看着挺激动的。”
“那就奇怪了……”梁季泽不紧不慢道,“我刚才拿到了一份内部消息,秦家一部分产业已经转到了秦庆名下,因为是最近才有的变动,所以还未对外公布。”
乔桥愣了下:“这也没什么吧?秦庆是秦家的一份子,转点产业过去不是很正常吗?”
“但秦家这几个月一直在变卖资产,把这部分产业分给秦庆的意思就是交给他处置,等于是白送他的。”
他这么一说,乔桥也觉出不对劲儿了:“你是说……”
“功不受禄。”梁季泽平静道,“秦家现在的家主是那个克隆人,你觉得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这么一大笔资产送给秦庆?”
乔桥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她不愿意怀疑秦庆,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很难不让人多想。
梁季泽:“这只是我的猜测,但你刚才也看到了,他暂时还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也许,秦庆只是来踩点的……”
梁季泽笑笑:“这倒没什么,秦瑞成现在归宋祁言看管,安全方面尽可放心。”
两人又讨论了几句,最后决定静观其变,先探探秦庆的口风再说。
这时保镖和秦庆也出来了,后者一脸哀戚,一副受到重大打击的样子,上车都得保镖搭手扶一把,好像随时会晕过去。
回去路上乔桥试探着问了一句,没想到秦庆反应很强烈,抓着乔桥的手求她救救秦瑞成,提起那个克隆人更是破口大骂,骂完又开始哭,痛恨自己没用,居然一直没发现那个秦瑞成是假的,总之字里行间能感受到对秦瑞成的关心和爱护,看着不似作伪。
乔桥更困惑了,难道真是她和梁季泽多心了?
保镖把车开回办公大楼,秦庆还想再跟乔桥深入聊聊,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但乔桥因为对秦庆有了防备,并不想现在就谈这些话题,便找个借口推脱掉了,只说让秦庆先回去休息,等冷静下来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