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墨玄并不傻,历朝历代宫中的腌臜事并不少,就连这绮罗香,虽说是宫廷命令不许沿用的药,可是还是有人悄悄地在复刻它的方子。
只是她们若是用在赫连墨玄这儿,自然不敢用那么大的剂量,因为只要一点点,便足以让人情思缭乱。
而当时的赫连墨玄发现了之后,自然是震怒,任何虎-狼-之药,自然有它可怕的地方,一旦伤及了根本,是无法再彻底好转的。
就如苏睿自小被下了那般猛烈的美人煞,虽然是去母留子,但是苏睿的生命也注定不会如普通人长久。
若非如此,赫连墨玄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苏睿坐上当朝宰相之位,对他而言,一个再有才华和心气的男人,到底也不过是个病秧子。
谁能与天争命?
……
而赫连墨玄自然也不会放过当初那个试图利用绮罗香来迷惑自己的宫妃,在发现那香料的特殊之处后,赫连墨玄便下令将那宫妃打入冷宫了。
甚至在那之前,还将她关入牢笼里,与毒蛇共处了一个晚上。
只是那宫妃侥幸大难不死,赫连墨玄看这女人命长,便留了她一命,只是自此后,那女人也又疯又傻,完全不似之前的狡黠美丽。
……
收回过往的记忆,赫连墨玄只觉得眼前的宫女银枝如他曾经那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一般,面目可憎。
他忽地开始更加想念起苏清欢的好,若是苏清欢,她爱自己入骨,一定不会如此在背后做这些腌臜事的吧?
此刻位于不远处的小狐狸要是知道赫连墨玄这个渣渣的自恋想法,只怕会笑得肚子都要痛了。
——是,她正常情况是不屑于使这种阴诡手段,但是不代表她不会报复,不会回击啊?若是那个报复的对象是赫连墨玄,只怕她恨不能直接取他项上狗头。
……
而宫女银枝因为被赫连墨玄掐着脖子,只觉得呼吸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陛下……陛……下,饶命啊!”
赫连墨玄蓦地松了一下,只用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盯着眼前女子,仿佛带着尖锐獠牙的毒蛇,随时都能咬断别人的喉咙。
宫女银枝顷刻间打了个冷战,她脸上再也无法镇定,只能慌张地解释道。
“奴婢只是因为先前陛下带奴婢从栖梧宫前往养心殿之时,贵妃娘娘曾经说与婉嫔娘娘一同前往御花园看花,奴婢就在想,或许贵妃娘娘会随婉嫔娘娘来寿安宫看一下庭院里的绿牡丹才是。”
貌似有理的答案,但是在赫连墨玄扫过庭院中那护养得十分差劲的绿牡丹时,男人顿时嗤之以鼻。
“还是不肯说吗?”
赫连墨玄说着,骤然加大了力气,男人脑海中不由自主脑补出了许多的场景。
如果宫女银枝说的半真半假,那是否苏清欢真的在这里?
她会不会也身中绮罗香之毒?
那香薰现在虽然已经散去到不会对人有什么伤害,但若是一两炷香之前,只怕是害人利器!
……
随着男人恐惧的猜测,赫连墨玄忽地希望现在就掐死眼前还不肯说实话的小宫女。
他已经想好了千百种的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
但内心之中,更多的却是后悔。
自己为何要贪图新鲜,偏偏要宠爱了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