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旧赋、《难嵇叔夜养生论、《世说新语.文学等等应有尽有,有好事的书院学子曾经统计过,向秀这些年所著怕不得有个七八十册。
莫说文道武道,便农家堆肥的书籍也有涉及。
“子期啊,与为师说说,你是怎地个想法,竟想到写出本堆肥大全来的?”
柴天诺实在是好奇,自己言传身教可从未与之相关,农家之事属实欠缺,自己这白白净净温文儒雅的弟子,怎么就与堆肥起了兴趣。
“其实也是缘分。”
向秀轻笑着说,柴天诺咧嘴,这段时间如此言语可是没少听。
照向秀的说法,自己一直在蜀凉行省,与黎山仙府和韶音山两边走,不是与绿萍儿在仙府修炼,便是在韶音山若林书院照顾二老,日子过得平淡舒心。
柴天诺之前便听玉珍儿说过,二老死活不去镇西王府,一直与若林书院居住,便是若林先生故去前一日还在教学。
期间多亏向秀照应,一年到有半年住在若林书院,倒是得了若林先生不少真传,便是二老白事也是其一手操办。
二老故去后,若林书院未曾停课,向秀接了下来,一交便是数年,最后更是与绿萍儿在那处落了户,并开枝散叶。
“如今若林书院已经扩建,有弟子三百余,不止文道,诸子百家尽有,不过皆须修行,有十余人入了仙途,已是蜀凉行省有名书院。”
“你来北域,学生们岂不没了先生?”
柴天诺皱眉,向秀轻摇头:
“如今书院先生教习十余人,真正主事的七八年前便已是早年学生,便是离了我也甚大事。”
柴天诺点头,于这一点说,向秀做的却是极好。
“说来也是巧,那些年来回的跑,却发现几百里范围内有的庄稼长得好有的庄稼长得差,水土却是差不多。”
“这一来二去的寻出,原是各家堆肥处理不当,我也是得闲,便调查了行省诸多田地长得好的,总结出不少道理,便写了那本书。”
“谁知因此惹得文道中人诽议,却得了朝廷嘉奖,反倒刊行天下,成了我那数十本书里流传最广的,还得了个堆肥名士的名号,属实也是语。”
向秀咧嘴说,柴天诺咧嘴笑,这事儿,还真是有些法置评。
论到竹林七子第四子边贡,则是长于诗词,其与李梦阳关系交好,文道受李梦阳影响颇多,呕心所创集杜句集江淹句泯于众,让他引之为憾。
可失之桑榆,得之东隅,所做《春江游诗集《送兄长归西长词却是名满天下,便柴天诺读过也不得不感叹其诗才罕见。
只不过,柴天诺眉头皱成大疙瘩问他:
“好好的词集,怎就起了个送兄长归西这般恼人的名号,当时莫不是脑子抽抽了?”
虽然已是花甲年岁,可被师父责骂边贡还是忍不住脸红,吚吚呜呜的说:
“当时献吉师兄与嫂嫂归去西方,弟子有感便起了这个名字。”
“将开始到也没觉得有问题,可在天下传播开来后才发现,属实有些不妥。”
“只是那是后悔已然晚了,虽多次改名,可天下人记得的,只有送兄长归西这个名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