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白色羽箭穿过大车缝隙直奔柴天诺脑袋,准确度惊人。
“啪!”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柴天诺,一把将羽箭抓到了手中!
调箭、上弦、开弓,放!
箭似流星,速度远超之前,准确贯穿射箭者的头颅!
巨大的力量带着他从马背倒飞出去,硬生生撞翻了紧随其后的另一骑苦匪。
包不羁和附近的人员被吓了一大跳,空手摘箭反手射杀,这是妥妥的神射手!
“不要乱跑,都躲到大车后边!”
管事们大吼,慌乱的镇民赶忙躲到大车后方,经过刚才,他们知道,大车后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噗,嗖!”
满脸冰冷的柴天诺慢慢走向大车后方,一个转身抓住擦肩而过的箭矢,反手又射了出去!
“咚!”
箭矢穿透马颈又刺穿苦匪心脏,一人一马轰然倒地。
包不羁等人倒吸冷气,如此弓法如此力道,着实让人心中发毛!
来到大车旁,柴天诺也不蹲下,只是脸色阴沉的站在那里。
众人面面相觑,却一人让他蹲下,就这位主的本事,站着箭矢也伤不到他。
“包员外,这些苦匪,经常如此行事?”
柴天诺突然出声,包不羁先是一愣,然后使劲点头:
“对,其他盗匪只为求财,按道上的规矩会亮明身份,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得了钱便会走人,有时还会护送商队过境。”
“唯有苦匪,因其心有暴虐,所以经常杀人取乐。”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李靖申造下的孽。”
账房先生蹲在地上,嘴里嘟嘟哝哝的说:
“人家遭了不公正的待遇,有此作为也是应该。”
“屁话!”
柴天诺一句顶上,众人吃了一惊,大家伙听账房先生唠叨都习惯了,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柴秀才,今儿竟然发了火。
“他们受了不公待遇,心中有怨可以理解,但这不是他们肆意践踏他人性命的理由!”
伸手指指死不瞑目的女孩,又指指旁边的一圈尸体,柴天诺声音阴冷的说:
“你若觉得苦匪应该,那你走到他们身边,看着他们眼睛说,你们,该死!”
看着女孩那失去光泽的双眼,账房先生低下头,沉默不语,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说出那种话,是非曲直确凿,公道自在人心。
包不羁心肝有点轻颤,柴天诺的说辞,让他更加确定,自己见到了如明阳先生那般的,未来圣人!
苦匪补给困难,射了几遍箭雨便住手了,车队的护卫在管事的招呼下,开始进行反击。
一拨拨箭雨不要钱般射向逼近的苦匪,在倒下七八匹战马后,苦匪绕开车队奔向镇子。
围成圈的大车如同城堡,不是缺少器械的苦匪可以攻的破。
看到苦匪绕道而行,车队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虽然车队物资丰富,可护卫终究比不上正规军人出身的苦匪,双方真要是硬杠,结局怎样谁也说不准。
“求求你,饶了她吧,她还是个孩子!”
嘈杂的声音,突然从镇里传出。
房屋的倒塌声,马的嘶鸣声,还有柔弱者的哀求声,混杂着男人的荡笑和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汇聚成巨大的声浪,迎面撞向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