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不知在家学学女红女德,每日便像二小子一样胡逛撒野,成何体统!”拓跋烈怒冲冲的说,扔下拓跋鹏,挥袖走下台阶,大步离去。
北域首府北都,气势恢宏的大都护府,一身穿白儒衫的清瘦少年,拿着本尚书坐在亭下细看,手边还有备好的笔墨,不时摘抄。
“咳咳!”即便阳光炽热周边风,少年依然不时剧烈咳嗽,捂嘴的白绫沾染点点梅花,他却不当回事,只是专注读书,脸上皆是专注。
李胤泽着一袭灰色道袍,于少师便走便说,眉头微皱,虽为北域冕之皇,但其并未穿天齐大帝送来的皇帝冕服。
数百年时间,北域李氏已经与神州传承有了不小差别,不重旁支末梢,对繁琐礼仪看得并不重。
走到廊下,闻有熟悉的咳嗽声传出,李胤泽转身走下长廊,果见自己大儿端坐小亭石阶,正在认真学习。
原本微皱的眉头立时展开,李胤泽脸上浮现发自内心的微笑,轻步走过去,柔声问:“长庚,怎的在此读书,阳光如此炽烈,对眼睛不好。”
“咳咳,父王好,少师好。”王世子李长庚把手中笔墨书卷放好,起身端正行礼,两位大人眼中尽是宠溺,一君一臣止住其礼,拉着他坐下,把礼仪扔的老远。
少师孙思贤拿起摘抄,只看两眼便连连点头:“长庚与尚书已看得通透,解意中正不乏新奇,好,甚好!”
“还用你说,我家大儿天资纵横,整个北域人可比!”李胤泽紧紧搂住李长庚,满脸骄傲的说,孙思贤连连点头,没有半点反对的意思,在他看来,这些话语半点不虚。
“对了,怎么不在书房待着,一个人在此也人伺候,万一晕倒怎么办?”李胤泽摸摸自己大儿的额头,发现被太阳晒得有些热,倒是放心了些。
“屋里有些凉森,出来晒晒太阳身体反而不会痛。”
“孩儿已经十三,有手有脚,哪能整日介让人伺候,那不成娇生惯养的酒囊饭袋了嘛。”李长庚轻摇头,孙思贤和李胤泽欣慰大笑,有如此学生,有如此大儿,怎能不高兴!
“父王,刚才您脸上有些许不喜,可是出了事情?”李长庚咳嗽两声,好奇的问,亲王和少师对视一眼,苦笑着说:“还不是你那弟弟,还有你母妃娘家那个浪荡子,前些日子两人结伴去富克锦城玩耍,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结果被拓跋烈家那丫头看到,结果你应该猜得到。”
“咳咳,以怡雅姐姐的暴脾气,遇到这般赖,断手碎牙应是跑不了的。”李长庚笑了,开心的笑,少师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呲牙列嘴的说:“不愧是我的学生,这卜算的也太准了,说的分毫不差,我的教导起作用了!”
“便吹吧,你教我家大儿的是学问,又不是卜算!”亲王嗤笑,少师摊手:“老师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世子能有如此表现,终归脱不开我的教导,怎么说我也是引路人。”
“便你这张占便宜的嘴,属实让我话可说!”见两位长辈斗嘴,李长庚微笑不语,待他们稍缓,这才开口:“父王心忧,可是母妃让您严惩?”
“除了你母妃,还能有别人?”
“不过拓跋烈家那丫头做的确实过了,你母妃想要给予些许惩治,倒也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