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花地,名胜古迹,到处都是诵读柴天诺诗词的文人骚客,柴大先生之名与殇国近乎世人皆晓,便是三岁小儿也是朗朗上口。
只不过诗词便是文道风流,有喜的自然有厌的,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背地里使坏,渐渐有不好的声音响起。
所指的正是柳玉珍,外人口中的柳夫人。
便如之前凤县县令宗政清的担忧,再有名的贤良,一与男女之事牵扯,声誉便毁了大半。
何况柴天诺与柳玉珍姓氏不同,又是数十载后重逢,再加柴天诺来历也是有异,一时间风流大儒人品差的说法便沸沸扬扬的飘了起来。
柳玉珍听闻心里也是难受,扯着柴天诺衣袖哭,想要带着萱萱离开,可终究舍不得这世上唯一亲人。
柴天诺却是笑了,便如小时般揉揉她的臻首,认真说:
“生而为人,岂能受蝇营狗苟之辈影响,再者说了,某的名声若是这般容易便被人败坏,那这浩然二字岂不失了效用?”
之后清凉府知府学官也是特意赶来,与凤城县令宗政清教谕权信找上门来,商议该如何处置,毕竟大先生身处治下,有事自当解忧。
更何况此事起的蹊跷,必有黑手隐于暗处使坏。
与满面凝重的众人不同,柴天诺面上尽是云淡风轻,轻笑摇头说:
“需解释需处置,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言语意境深沉,四位大人但觉心灵一震,禁不住同时叉手行礼,受教了!
经班屋子扩建好,不止招收当期读书郎,还有凤城两位私塾先生,以及从清凉府和其他城市敢来求教的教书先生,人数正好半百。
“某一人之力有限,传师道与众,这才是与民开智的伊始。”
开班之际,柴天诺与特来观礼的几位大人说,目光更是深邃,这便是自己教化天下的开始!
污名之事先是传的沸沸扬扬,紧接便很快消失,过程有些离奇。
许多传播不实之言的文人近乎同时遭了灾,更有虔诚拜神时被神像砸倒在地,两条腿扭成了麻花,若非稍稍偏斜,八成人就变成肉糜了。
最多的却是造谣后不久便被车撞、马踢、雷劈,便没一个逃得脱的。
一件还能说是碰巧,数件汇聚一起便掀起轩然大波,便在人心惶惶之际,朝廷下了公文,这些人活该,以虚假之事污人名声沾了因果得了报应,便是咎由自取!
殇国道宫道首千峰真人也出面解释,柴大先生于天下启智功德量,自有法则道理护身,便如朝廷所说,那些人,皆是得了报应!
随后没多久,居住于某州首府的一位文道名士悬梁自尽,这件事,便悄声息的消隐不见。
时间过得飞快,又是一年春去春回,别称浩然先生的柴大先生名声更胜,几部新作传遍殇国,名头之盛人可比。
这一日饭后午时,柴天诺坐在桃李树下伴着花香饮茶,不时有花瓣飘落。
望着花叶茂密的两颗大树,柴天诺心中有感,今年这两棵树,怕是要结果了。
“舅舅舅舅你快看!”
比去年大了一圈的萱萱蹦跳的跑了过来,手指上方有仙山玉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