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沈知遇忙的不可开交,沈氏的状况也当真应了沈知遇对房子盛说的,合作的,求合作的,没什么合作想要拉近关系的,快要把沈氏的门槛踩烂,前台每天接到预约的邀请都快要忙不过来。
应晏也没闲着,应伽带着母命而来,应晏陪了两天,之后又因为一桩收购案飞了东京,之后辗转各地,两个人倒是很少碰面,对于那天早上点到为止的话谁也没有分出心来去细想。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温柠所谓的帮忙不是说说而已,她离开的一个月后,沈知遇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是MT的宋时樾,温柠嘱咐我说若我来深城,一定要找沈总一叙。”
沈知遇不知道宋时樾,却知道MT,华尔街人不知人不晓的顶级投行,温柠能找来这样的人,是真的在努力帮忙,纵然沈知遇意欠下这样的人情,却总要去见一面。
沈知遇做东不好让人久等,提前半个小时到达酒店,却在门口遇到了人,他背对着自己正在问服务生:“沈知遇沈先生的订位是在楼上吗?”
“宋总。”沈知遇开口,宋时樾便回过头来,在看到沈知遇的瞬间怔了一瞬,也只是一瞬,很快恢复:“沈总?”
“倒是我来晚了。”沈知遇淡淡点头:“包间在楼上,宋总请。”
宋时樾是外界对金融界以为的那种很典型的精英形象,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两人并肩而行,宋时樾的目光倒是并不怎么遮掩的在沈知遇的脸上停留了几次,沈知遇落落大方:“是我有什么不得体唐突到了宋总的地方?”
“没有。”宋时樾也坦坦荡荡:“只是沈总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那倒是我的不是了。”沈知遇淡然一笑,开身体请宋时樾先行进入包间。
这个晚上沈知遇一字未提沈氏,宋时樾也对投资避而不谈,他们倒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谈及温柠,也谈及各自学生时代的趣事,然后他们意外的发现彼此有些爱好也有所重叠,比如他们都喜欢丹麦艺术家PrSvrinKryr的画作,都喜欢DarrnArnfsky的电影。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相见恨晚这个词不会再在当代社会上出现,今晚见到沈总,我倒是可以体会了。”
沈知遇浅淡一笑:“荣幸之至。”
饭局接近尾声,沈知遇接到了应晏的电话,他人现在在香港,也并不怎么打来电话,但打来了,就不能不接,沈知遇看了几秒起了身:“抱歉宋总,我接个电话。”
“沈总请便。”
应晏倒没什么别的事情,只是问沈知遇为什么不回他的公寓,陪宋时樾说了这么久,纵然兴趣相投,但里面未必就没有掺假的成分,商场上的真真假假都是为了生意,为了之后可能会用到的人脉,沈知遇倒不会因为这个良心难安,只是此时也难掩疲累。
“应总当时的话是你在深城的时间要我住在你那里。”沈知遇在洗手间镜子前看着自己:“应总若回来了,我今晚过去就是。”
“不急。”应晏笑了声:“你在哪儿?”
“饭局。”
“和谁?”
“一个投行的经理。”
应晏应了声:“沈氏中了标,身价也水涨船高,前两天我和秦冕聊了几句,下个月会对沈氏追投十个亿的资金,具体事宜这两天秦冕应该会找你联系。”
这是好事儿,但沈知遇却没说话。
应晏未必不知道这沉默之后的含义。
“沈总,十九个亿的资金不要沈氏的控股权,这样的好事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至于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儿,我早就说过,不是你想结束就能结束的,和钱也没什么关系。”
沈知遇垂眸打开了水龙头:“我等秦冕。”
应晏似是笑了声:“我后天回去。”
沈知遇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和宋时樾分开的时候宋时樾接到了温柠打过来的电话,沈知遇在旁等了一会儿,待宋时樾挂了电话走回来,终于开口说了关于工作上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