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遇进门的时候不多不少刚好十点整,应晏坐在沙发上闻声侧头看他,沈知遇却是连个眼神都没扫过去,直接去了浴室,衣服不过刚脱完门就被人打开,沈知遇像是没有注意他的到来照常打开了花洒。
应晏没靠近,就那么倚着盥洗台看着淋浴间的他。
热水淋下,沈知遇却始终没什么动作,他本想把体内的东西排出来,可应晏在那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他做不到在他的视线之下从自己的体内取东西,但应晏似乎也并没有离开的打算,甚至拿出了手机。
“不拿出来吗?”
沈知遇侧目看他,应晏笑了下,在手机上不知按了什么,安静了一整晚的跳蛋在这个时候开始亢奋起来,沈知遇猝不及防的险些跪下去,应晏放下手机走过来在他的身后站立,不顾热水淋湿了衣衫将沈知遇搂在胸前:
“既然不想取出来,那我就让它进的更深一点。”
话音落下手指也探入了体内,草草扩张之后迫不及待的闯了进去,肆意驰骋。应晏的猛烈加上跳蛋的震动,沈知遇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痉挛着达到了一次干性高潮。
不只是沈知遇难耐这样的性爱,连应晏都被刺激的头皮发麻,沈知遇把他夹的死紧,蠕动的肠肉宛若一张张小嘴不停的吮吸,体内深处还有跳蛋在不停的刺激着龟头,应晏的动作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更狠,更深,沈知遇被撞的站不住,他就把沈知遇翻过身来,抱着他的腿弯将他抵在墙上猛操。
沈知遇的双腿被迫搭在应晏的双臂,他全身的重量似乎都被钉在了应晏插进体内的器物上,他只能依靠着墙壁来增强坠落的阻力,手用力到几乎要扒下一层墙皮。
可应晏偏要为难他,抱着他的双腿往后撤,失去墙壁的倚靠,沈知遇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去抱应晏的脖颈,他只是不想摔下来受伤,可应晏却奸计得逞笑起来,继而将沈知遇吻的近乎窒息。
他就是要沈知遇投怀送抱。
后来应晏将沈知遇压在盥洗台前操,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镜中的沈知遇因为一次次的高潮而全身泛红,嘴巴都合拢不上流下一串串的银丝,他双眼涣散像是被操熟,也像是被操傻了。
“沈总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直男吗?我可没看过哪个直男被操这么一会儿就达到前列腺高潮的。”
“人还是要认清自己,沈总……你天生就是被操的。”
沈知遇就是在这时候突然打了个冷颤,那一刻他甚至能感觉到灵魂抽离了自身,悬浮在半空冷眼看着这一场交合。
他在说,你看啊,多脏。
沈知遇闭上眼睛不再看。
不怕,洗得干净的。
他对自己说。
一定可以的。
结束的时候应晏射在了沈知遇的腰窝里,继而蹲下身去把手伸进去取跳蛋,可他顶弄的太深,手指已经碰触不到,应晏并不强求,他笑着吻了一下沈知遇的臀峰说:
“取不出来了,沈总要不自己排一下?”
沈知遇咬了咬牙,抓着盥洗台的双手也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不劳应总费心,我自己可以。”
这一晚沈知遇在应晏离开之后在浴室待了很久,久到他出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或许是因为热水进了眼睛,亦或许是因为些别的。
沈知遇没有再和宋时樾碰面,即便宋时樾偶尔会在私下约他吃饭,但都被沈知遇直白的拒绝了,应晏的调查结果也发到了沈知遇的邮箱里,关于宋时樾这个人,至少在生意上并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
一切准备就绪,签约的日子也随之定了下来。
签约前一天沈知遇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沈耀辉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他去了一趟医院,站在病床前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未曾过来,他给父亲擦了身,想着公司最近发生的各种事情总觉得应该有很多话要和他说的,可他坐在这里发了半下午的呆,竟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他最近时常这样,一个人的时间他总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对什么也没什么兴趣。
他看了父亲一会儿,想起了他最后跟自己说的那些话,轻声开口:“我应该没有辜负你的嘱托。”
公司里还有大大小小的事情等着他决断,临近下班时间沈知遇被孙爽通知有个文件急需他签字,他离开病房乘坐电梯下楼,却在一楼即将迈开脚步离开的时候又一次遇见了那个熟悉却想不起来的人。
这一次他对自己倒没有鲜明的敌意,可那眼神也绝对称不上是看一个陌生人,他的身旁站着第一次遇见时候的那个女人,有短暂的慌乱在她脸上一闪即过,继而恢复平静。
这一次男人没有挑衅,沈知遇也未曾理会,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迈步出了电梯,与进电梯的他们擦肩而过。
只是在迈步走了几步之后又不知想到什么,顿下脚步又折回到电梯前,看着电梯不断跳动的数字,最后停在他刚下来的17楼。
孙爽不解沈知遇去而复返的行为,在身边小声提醒了句:“沈总?”
“我自己回公司。”沈知遇说:“你去查一下刚才进电梯的两个人。”
太巧了,几乎每一次来医院都会碰上,那个人对自己的敌意和轻蔑或许也根本不是一时兴起,他早该有所察觉的。
签约的那天媒体记者都在场,阵仗很大,这是沈知遇特意安排,他需要借助MT的入资为沈氏造势,项目组的领导也莅临出席,当天晚上沈氏包下了深城最大的酒店为此庆功。
宋时樾团队对沈氏各项目的考察也已经结束,评估也递交给总公司,投资的问题不大,只是时间问题。一切都在朝着沈知遇预想的方向在走,沈知遇也稍稍可以松下一口气。
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抖着翅膀飞一飞了。
他已经忘记自由的味道。
或许是卸下了一半的重担,或许是他是真的开心,庆功宴上喝了不少,至少孙爽还从未见过他喝到走路都虚浮的要人搀扶。
楼上开了房间,领导们却已经退场,只剩下公司的股东还在,此时差不多也已经到了散场的时候,孙爽将沈知遇搀扶到阳台上落座:“我去给您倒杯水。”
沈知遇并未失去意识,他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会场:“你先去安排他们,我坐在这吹吹风。”
孙爽看沈知遇没什么事应了声离开了。
酒意越来越重,身体都有些飘飘然的失控,沈知遇从来都不喜欢失控,但今晚他却难得享受这种云里雾里的感受,就好像他的灵魂已经率先自由。
有人落座在身边的时候沈知遇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他也懒得去分辨是谁,是谁都好,只要不来打扰他这一刻的自在就好。
旁边的人一直没有动作,沈知遇的酒意也慢慢让他忽略身边还有另一个人的事实,他就这么睡了过去,难得安心。
孙爽将最后一个股东送到房间,下楼的时候又遇到烂醉如泥却偏偏要回家找老婆的薛群,奈之下又让人召来司机将其扶上了车。
这一次总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孙爽忙的够呛,叹出一口气正准备去寻沈知遇,却看到应晏的车停在了门口,他西装革履像是从另一场宴会上赶来,绕过车身看到孙爽在门口,问了句:
“人呢?”
“在里面。”孙爽微微颔首:“沈总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