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样会激怒主人,但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宋卿礼一愣,他习惯了陆锦瑜乖巧顺从的样子,以至于他稍微露出一点锋芒对着自己时,他已经不适应了。
上位者的权威受到挑衅,被冒犯的羞恼冒出来,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的一下断开。
“如你所愿。”
宋卿礼把陆锦瑜拖进地下室。
四平米的屋子漆黑狭小,堪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尿桶,屋顶的角落有换气口,带着灰尘的风从角落散出来,屋内光,一闪铁门关上就是全然的黑暗。
陆锦瑜被摔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调整跪姿,就被宋卿礼踢开双腿,宋卿礼作势要取他阴茎上的笼子,陆锦瑜慌了神,不住的往后躲,地上的灰尘扬起,他呛的咳嗽。
“咳咳...主人!不要!求您...咳咳...求您让贱狗带着锁吧...”
黑暗中的事物均变得模糊,陆锦瑜缩在地上显得愈发可怜,可这非但没有激起宋卿礼的怜惜,反而给他蓬勃的怒火找了一个出口。
宋卿礼意味不明的一笑,不再尝试取下他的锁。
陆锦瑜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他仅剩的一点坚持散去,只留下了驯服到极致的顺从。陆锦瑜手肘撑地像小狗一样去蹭宋卿礼的腿。
被躲开了。
心脏一下坠入寒窟,陆锦瑜瞬间失去了对周围的感知,只有主人冷淡厌恶的神情格外明显。
他颤巍巍地伏在地面上,头埋的很低,喉间挤出求饶的呜咽。
破坏欲在心中沸腾,宋卿礼的眸色更深,他盯着地上的人良久,直到压抑的泣音在屋内响起。
宋卿礼半蹲下来,抬起陆锦瑜那张肿着的、满是泪水的脸,又补了几掌。
红肿的脸感受到成倍的痛,陆锦瑜像是一只依靠的小兽,被他的主人抓在手里磋磨,陆锦瑜这时才意识到,主人若真想罚他,光是这使用器物般的冷淡态度都够他受的了。
但总比见不到主人好,他勉强安慰自己。
陆锦瑜顶着一张肿着的脸,迎着巴掌乖乖蹭回去,“主人...”手指点在他的唇上,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这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只会保证你活着。”
他不怕死,只是对宋卿礼未知的手段感到惧怕,他珍惜这一点温情,沿着宋卿礼的手指吻下,湿漉漉的吻带着颤意。
很快,最后一点温暖也被收回,一扇铁门落了锁,将陆锦瑜彻底锁在地下室里。
手指的热度还残留在唇上,陆锦瑜垂眸,爬到门边抱着膝盖坐下。
身后是主人离开的方向,阳光、温暖、安心,眼前是一片漆黑,脸颊上的灼烧愈发明显。
陆锦瑜不怕黑,这时却觉得狭小的屋子格外空旷,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自己的喘息声飘散在空中。
他靠着门,将宋卿礼摸过的地方都挨着抚过,手指划过皮肤却感受不到主人摸他的那种悸动,他索性不再动作,换了跪姿对着门口。
忽然角落亮起一个很微弱的红光,陆锦瑜瞬间就注意到了——是主人在看他!
陆锦瑜连滚带爬地跪倒摄像头下面,狠狠甩了自己一掌。
“贱狗知道了,贱狗不该背着您偷偷杀人。”
啪,肿起的颊肉跟着一颤。
“贱狗不该和您讨价还价。”
啪,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