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恢复了清净,庄知府功不可没,虽然他还没有把鼠灾的根源灭掉,那是因为林道长还没回来。庄知府登城楼往远,仿佛一尊望夫石,但他嘴吐一句:
“定要将这老匹夫挂绳锁之!”
上官天涯领着马成在街上冲忙碌的百姓拱手,突然停住脚步,低头笑道:“客气啥。身为一位小小的捕头,为的就是保护一城的平安。再苦再累,我也心甘情愿,主要是,大伙——忒热情啦!”
马成从后面一愣,问:“上官捕头,你这跟狗嘀咕嘛?”
上官天涯低头看看正一脸蠢萌的田园犬,念叨一句:“不如北俱芦洲的罗刹国来的哈士奇,这本地玩意儿听不懂人语!”
马成将手插袖子,回一句:“呵呵,我估计它是太懂人语了,外国的狗才听不懂大明的官话呢!”
上官天涯“嗯”一声,顿时一指马成,马成连忙摆手:“上官捕头,我……我说错了。”
“有理!”上官天涯转身念叨着离开,也不知道他真明白还是假糊涂。
有话说:难得糊涂,在百姓如猪狗的时代,还是糊涂点好。
“啊——”
陈家米铺,柜台后的陈母在这一声之后,愣住了,不,定格了。
胡伯立刻看着捏着纸张,嘴巴张大的陈母,慢吞吞往二楼喊一句:“小姐,小姐,姑爷,姑爷,东家估摸着有喜了!”
陈母立刻一瞪,气道:“你才有喜了!
圆圆,小白——猿!”紧接着,陈母大声喊一句。
顿时,夜无欢从二楼窗户飞落,来到了米铺前方,搂着长剑,有点不耐烦一问:“岳母大人,谁的?”
陈母顿时一愣,立刻斥:“混蛋!老娘三贞九烈,谁敢动我。”
陈圆圆也快步一些下楼,问:“娘,您遇到喜事还是愁事?听起来好像是愁事。”
陈母叹一句:“还是闺女懂我。一个老不正经,一个小不正经,把娘都气坏了。”
“那岳母你到底怎的了?”
“是啊,娘,什么事?”
陈母将信一放,顿时头疼一下:“本以为去寒山寺祈福,有好事。结果,惹了大麻烦。”
“娘,到底什么麻烦?”
“你看看纸张吧!”
夜无欢一下子拿过来纸张,是从陈母求佛得来的信封中拿出来的,看来这不是佛祖的恩赐,倒是有人恶作剧。
夜无欢端看纸张,见上面文字:
奴家伤情大王听闻你命令未来女婿除尽苏州城所有采花贼。奴家虽然是女流之辈,可也采花呢!小寡妇,你要是三天之内不除了奴家,奴家可就要找你,把你送给熊瞎子。奴家就在姑苏山一带潜伏,有种你来啊!
“太可恶啦!”夜无欢顿时一怒。
陈母痛苦地看一眼夜无欢,点头一句:“小白猿,算你有点良心。”
“岳母大人纵然是明日黄花了,她也不能惦记着给熊瞎子啊,真是看不起色衰老女人!”
夜无欢由衷地痛斥一番。
陈母“啊”一下,顿时转害怕为生气:“你这个混小子,哪有你这样的女婿?”
陈圆圆安慰陈母,冲夜无欢道:“无欢公子,你不要和我娘开玩笑了,我娘真的很害怕。”
夜无欢笑答:“跟岳母开个玩笑嘛。谁让岳母老是称呼我小白猿,小白猿的。”
“你——可恶,闺女,娘,不能对不起你爹,我……我这就撞死——”
“行啦!岳母,我先去一趟姑苏山那里,放心吧!有我在,没事。”夜无欢潇洒一转身,非常稳健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