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很有问题!’
‘熊瞎子坐大堂,他真拿自己当主心骨啦?’
庄知府从心底揣测几句,顿时脸上一笑:“道长,大耗子……怎么解决?”
‘此獠甚是可恶,仗着懂点道术横行苏州城,本官以后势必改革之!’
林道长使劲瞪大眼睛,靠近庄知府的脸庞,笑一句:“大人,您长得还真的像——”
庄知府问一句:“像什么?”
“龙豚!”
庄知府立刻一气,脸瞬间绿了,心想:贼道!不懂世俗礼仪。本官到底是位知府四品高官。
林道长又笑一句:“修道之人,不懂红尘俗礼,未免心直口快了些。龙豚根据古籍记载,似狼非狼,似狗非狗,喜欢研究文道,儒、道、佛三者尤其喜爱。而且喜欢瞎琢磨之,尤为——自满,也就是自以为自己正确。”
庄知府顿时又一气。
但笑脸回:“修道之人,清心寡欲,心性豁达,本官不会计较。但龙豚之事,因从何来?”
“是啊!林道长,它到底从哪来的?为何会发生鼠灾?还有叼着头发?”
面对百姓疑问,林道长笑:“乃为修炼哉!龙豚修炼依靠人的头发,它以讲学为名煽动群鼠偷尔等头发,作为学费,将自己偷听的大道理以鼠语讲给群鼠,群鼠以为它有大学问,便听从它。实际它讲的是一堆屁,而背后运用的思想控制手段则是真——哈哈,真李自成啊!”
庄知府顿时一气:“小小老鼠成精,也敢妄图颠覆本官的统治乎?道长,不知这大耗子在哪?”
“首恶如何能轻而易举让你碰到?它藏的很隐蔽,我们根本找不到。”林道长又继续:
“你能找到李自成和张献忠吗?”
众人皆议论起来:
“我们要完了?”
“鼠灾如何能够解决?”
上官天涯靠近庄知府,耳语一句:“大人,民心骚动,先调查事出原因。”
庄知府点头,赶紧问林道长:“道长,不知龙豚出在哪?这肯定有个出处吧?”
林道长趴着回答:“都说了它喜欢听学堂、寺庙、道观的人讲大道理,而且必须在有大量陈米的地方成精。哪里有陈米?哪里有——”
“可恶!林瞎子!”陈母顿时怒斥一句,然后看看周围百姓,笑一句:“他……是‘瞎子’!”
庄知府鞋拔子脸的小胡须一动弹,轻声问上官天涯:“这是谁?”
“陈母,陈家米铺的——”
“就她啦!”庄知府往前一走,官服一整,乌纱帽上下一晃,打量一下陈母,道一句:“就你!”
陈母立刻支支吾吾回答:“大人,我刚才是口快了点,我家米铺是有些陈米,我是用来——用来……”
陈圆圆问一句:“娘,你干嘛留那么多陈米?”
陈母低头回:“恢复青春。”
‘恢复青春?’庄知府眼皮一颤,接着心底一气:败家娘们,百姓都吃不上饭,你这群贼商人还混账的为了青春存陈米。
牛春花气道:“柳芸,你疯了!哪有陈米能够恢复青春的?”
陈母哆嗦:“我……”
庄知府可算找到一个转移目标:“苏州城谁家能有那么多陈米啊?即便有的话,上官捕头,陈家米铺附近有什么?”
“学堂,老夫子在那里讲学。”上官天涯回一句。
“看着了吗?道长所言龙豚形成的因素,都有了。上官捕头,抬着林道长,去陈家米铺,封了它!仔细盘查,必定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庄知府嘴角一个‘本山笑’,大局在握。
夜无欢搂着长剑,走到陈母旁边,低声一句:“岳母,这你真做错了。”
陈母顿时抬头道:“庄知府……”
陈母往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