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噜、、、”
“呼——噜——”
方一个时辰刚过去,贾大夫也看完刘福离开了。
陈府似乎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宁静,丫鬟和家丁也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端着茶杯的丫鬟路过书房,不由地捂嘴偷笑。
旁边的树木之上,鸟儿不停地鸣唱。
那是春之美好。
也是大院之中独有的惬意。
丫鬟瞅着窗户打开之中的沈羽,正趴在书桌,手里还攥着一本《礼记》。
桌案上的笔墨纸砚似乎没挪动过。
‘哎——’丫鬟叹一口气后。
纷纷摇头,端着茶杯继续往前走过去。
走廊中。
春婶搂着沙皮狗,低声道:“小姐,刘福总算活过来了。
大夫说他这是心惊过度,不过让姑爷这一脚,倒是踹得活过来了。
他这嘴里老是念叨什么什么,鬼啊!鬼船!一类的话语,该不会是真的看到了脏东西了吧?”
陈圆圆慢慢走,而后回答:
“确有可能。
刘福在太湖边被发现,我想可能真的是看到了太湖之上有些奇怪东西。
一时吓到了。
不过,如今已经安然无恙了。
奶娘,还是买些柚子叶,去去霉气。另外,让管家这几天好好休息吧!
千万不要让夫君去找他,否则,他见到夫君,肯定又被吓得更严重。”
春婶道:“姑爷也真是的。
刘福也是为了他和小姐好。
他竟然不领情。
不过,大丈夫一诺千金,他要是辜负了小姐,恐怕以后都会活的不自在了。”
陈圆圆微微低头:
“奶娘,戏言而已。
何必当真?
夫君,在书房肯定憋坏了。还是让他出去走走吧!”
“小姐,您可别太纵容他。
到时候,您要是去金陵城,当着王妃的面,姑爷那么丢人,您恐怕会被其他贵女笑死。”
春婶提醒。
陈圆圆也心有所虑:
“确实如此,那便去看看夫君现在……在做什么?”
步至书房。
清幽之地。
路过窗户。
一眼可见。
顿四女惊呆。
春桃窃笑:“姑爷还真是……勤奋。”
春婶“嗯”一声:“小姐,这就是您那位刚刚吹嘘自己东海第一的
才子夫君。”
陈圆圆眼眸有些萌萌,鼓着嘴巴,也搞不清沈羽为何如此快地睡着了。
便小声一叹:“奶娘,算了,我们去别的地方歇会儿。
花园的百花盛开,去年父亲还与我吟诗作赋,抚琴观月,今年已经物是人非。”
“小姐,伤心事不要再提。
这都怪姑爷!
是个武夫。
全然没有文人的多情潇洒。”
春婶气一句。
陈圆圆则小声道:“奶娘,不要说的如此大声。
夫君会生气的。”
春婶只得说一句:“好啦!那小姐,咱们走吧。
让姑爷好好睡。”
最后一句还是生气了点。
“咳咳。
知之为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刹那。
书房里一句迂腐话语传出。
「大宁朝没有论语等古籍,但也有水平相等的典籍。」
刚迈步离开的四位女子顿时心一惊,春婶和后面两个丫鬟不明白,但陈圆圆一听即懂。
便驻足笑言:
“奶娘,我看夫君东海第一才子的称号,没有错。
这句话我没听过,莫非是夫君有感而发的。”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刹那。
陈圆圆脸庞微红。
爱了。
‘夫君简直可以比肩曾经的思想家了。’
春婶通过窗户冲书房道一句:
“行了,行了。
姑爷。
您就别咬文嚼字了。
知道你在好好读书不行吗?”
沈羽立刻站起来,拿着书本走到窗户边,伸出上半身,笑:
“为了夫人,我义不容辞。”
陈圆圆转身笑答:
“那辛苦夫君了。”
春婶讥讽一句:
“我看他比9527还舒坦呢!”
沙皮狗的眼皮瞬间睁开又闭上,懒洋洋地睡在春婶的怀里。
沈羽尴尬一下,而后道:“奶娘,你这纯属嫉妒。”
“我嫉妒你什么?”
“嫉妒我和夫人感情深厚。其实只要夫人一开口,明年,我就去金陵城考个状元。”
沈羽憧憬一句。
春婶不信:
“吹吧!”
陈圆圆则笑:“夫君,不要乱说。
状元很难考的。
嗯——只是多读书总是好事。
夫君,刚才的文句是你读哪的心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