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出了一个林东东!
「东东,指东西,有些俏皮的意思比如,你算什么东东?」
他为苏州捉妖精!’
通往狐狸谷方向的道路上,刘福坐在马车夫旁边,心底一股子酸楚。
虽然自己是姑爷的人,但跟着一位不负责的少主,真是让自己有点朝不保夕的感觉。
春婶的话语言犹在耳:逐出陈府。
“哎——”刘福不由地叹了口气,声音压得很低。
马车夫晃荡着缰绳,驱赶马车往前方行驶。
而旁边的骡子则是吆喝几句,大口哈着粗气,它似乎……补了大力金刚丸。
故而,雄伟了不少。
它眯着眼睛,丝毫不怯旁边的良马。
反而趾高气昂抬起了骡子脑袋,仰天“嗯啊嗯啊”几声。
刘福顿时侧身问:“道长,你的骡子倒是高傲的很啊!
我记得骡子可是马和驴的杂交,且此生无后。
不该在良马面前感到自己自卑吗?”
林道长一拉骡子缰绳,转动骡子头,而后将背后的桃木剑整整,笑道:
“我的骡子虽然不如良马高贵,但它自由。
若是它想,贫道便放其离开。
但陈府良马就像管家,虽然比起贫道生活的好很多,但却不如贫道自在。”
刘福瞅瞅前面的良马,再想想后面的马车厢内,便不再继续说话。
只听着骡子的喊声。
还有“哒哒”的马蹄声。
‘这会不会是个错误呢?
姑爷终究会沦为陈府的过客。’
还有前方的狐狸沟,当年老老爷并没有让自己继续请修行者调查,似乎想知道的已经知道。
‘自己终究不像春婶一般被信任啊!’
顺着马车远去的方向,
高高的庙宇屋顶之上,古无尘披风飞扬,旁边的张顺拱手一句:
“古大人,陈家小姐去狐狸沟了。
好像是陈家姑爷,昨晚和甘少爷贪图狐狸精的传闻,想去——”
古无尘摆摆手,笑道:“愚蠢剑客,不足为虑。
那狐狸沟早已经荒废一百年,没有什么危险。
让陈家小姐去寻找她的好夫君就行,最好二人赶紧和离,如此,让沈羽回他的蓬莱当野人去。
他在,对我们的工作产生了很大影响。”
张顺点头:“是。
但大人,您有没有想过,彭祖为何——
撮合这门婚事?至于当年是老老爷的意思,还是彭祖的意思?
总之,一位顶尖的剑客,娶了一位家世神秘的小姐。
这不得不让人觉得——”
古无尘又一摆手:“我不管!”
张顺见古无尘非常严肃,眼眸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但听他一说,知道他确实对陈家之事不感兴趣。
他有兴趣的也只有……
古无尘又道:“狐狸沟的前朝国公府,有你想找的线索。”
张顺一愣,立刻拱手解释:“大人,我……”
古无尘打断,颇为冷淡:“各为其主罢了。
你只要做好平妖司的职责,其他的,那是你自己的私事。
任何人都有私事。
我不会过问。
我只是提醒你,国公府的那件事,你还是报告一下金陵城吧。
虽然我觉得也没有用,就像炁鬼的炁珠,我也不想知道它怎么用。”
张顺立刻心底一喘。
眼睛紧张。
紧接着端正回答一句:“我知道了,大人。”
习习春风之中。
古无尘寂寞地一转身。
俊美的脸庞写满了忧郁。
而后往密林之上跳跃,迅速离开。
而张顺则侧脸,眼眸瞥了下狐狸沟方向。
心中充满了深思熟虑。
※
“啊——”
马车厢之中,阿霜小姐忽然身体往前一倾,顿时扑倒了陈圆圆的怀中。
气道:“怎么了嘛?为何突然停车了呢!”
陈圆圆也觉得奇怪,因为窗户外的景色仍然是郊野草花之景。
忽而。
车厢外的刘福开口道:“小姐,您没事吧?”
陈圆圆回答:“哦,没事。
怎么了?管家。”
刘福回:“是道路上停着一辆马车,好像是甘家的马车夫。
另外,前方道路似乎被石头,断木阻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