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和叶良辰一起出发,到了郯城便分开了,
叶良辰轻装简行,糜芳看不过眼,给他派了两个仆人,驾车送他去洛阳。
收到糜芳的好意,叶良辰自然是感激不尽。
虽然这个时代的车颠簸的很,但怎么说也是代步工具,总比自己走路要强。
两人分开之后,糜芳直接就回了自己家中。
在徐州,糜家也算是大地主了。
东海国需要的粮食,糜家其实就能满足大半。
糜芳之前没跟刘博宇说,他家就有足够的粮草,不是他想假公济私,而是他其实也拿不住他哥哥糜竺的主意。
糜竺才是糜家的家主,他只是因为和哥哥关系好,分担了不少家族事务而已。
真正的话事人,还是糜竺。
这次他擅作主张,认东海王为主,糜竺听了还不一定是什么态度呢,所以糜芳一直没敢和刘博宇提糜家这边的事情。
刘博宇对这些其实也是心知肚明的。
他看似拉了陈家和糜家的人到自己麾下,但这些世家豪族,一个个其实都滑头的很。
挖一两个人可以,但要是不能表现出真正能侵吞天下的本事,那些世家豪族不可能下重注举族来投。
“兄长,芳回来了。”糜芳回到糜家,直接找上了糜竺,小心翼翼地问候道。
“你还知道回来?”糜竺抬头看向他,脸色古井无波。
糜芳看见这脸色,心情反而更加忐忑了。
“小弟我擅作主张,投入东海王麾下,请兄长责罚!”他倒也光棍,直接跪在地上,任打任罚。
“我罚你什么,你也这么大年纪了,有自己的主张很正常,我也没想着要拦着你去投效别人。”
“但是你投效东海王,当真是要给我糜家带来麻烦的啊。”
“我糜家世居郯城,就在陶刺史的眼皮子底下,东海王也就在近前。”
“这两虎相争,我们两兄弟夹在中间,那就有些不妙了。”
糜竺叹了口气,跟糜芳说出了心里话。
自从得知糜芳投效了刘博宇之后,陶谦对他的态度就差了不少,这些糜竺感受的清清楚楚。
要说不担心,那都是假话。
“兄长,其实我并不这么认为。”
“我反倒觉得,我们兄弟二人,分别投效陶恭祖和东海王,那才是保全我糜家的方法。”
“要是我们糜家全心为陶恭祖效力,一旦东海王胜利,我们糜家可就前途未卜了。”
糜芳咬了咬牙,把自己心中的考虑说了出来。
“哦,你这么看好东海王?”糜竺眉头一挑,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当然,东海王刚入封国,凭一群老弱病残战胜上万黄巾军的事情,兄长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加上,东海王可是能够使用诸侯王印啊,能激发诸侯王印特异效果的诸侯王,难道不值得我们投资吗?”
“至于陶恭祖那边,兄长也不必太过担心。”
“陶恭祖初来乍到,一切还需仰仗我徐州世家,他就算再讨厌我糜家,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糜芳见糜竺态度缓和,精神一振,侃侃而谈起来。
“能使用诸侯王印,那确实值得投资。”
“哎,要是当今陛下能使用传国玉玺,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