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曰天走了之后,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的徐州士兵才松了口气,开始关心自家校尉的情况。
“校尉,你到底怎么样了啊校尉?”李仓的亲兵将他抱在怀里,看着他的惨状,不断摇晃着他,哽咽道。
“咳咳……你不要再晃了,再晃就真的把我给晃死了!”被晃醒的李仓忍着伤痛,没好气道。
“原来校尉你没死,这真是太好了!”那亲兵见李仓醒了,更加激动道。
他身为亲兵,身家性命可全都依托在李仓身上。
要是李仓死了,他这辈子也就完蛋了。
“东海国的那群人呢?”李仓此时却没心思管亲兵,看向空空如也的战场,皱眉问道。
“在你晕过去的这段时间,东海国那些人已经接到车队离开了。”亲兵讪讪道。
“什么,你们怎么……”李仓闻言便知道陶谦交给他的任务失败了,正想训周围的下属一顿,说着说着又停住了。
赵曰天的实力摆在那里呢,他自己都被战意化形给打趴下了。
其他的人就算拼命阻拦,恐怕也只会是两败俱伤,还不如保存实力,放他们回去。
“这件事你们做得对,跟那哮天营结下的梁子,我记住了!”
“现在我们该好好想想,要怎么回去应付陶谦那个老儿。”
李仓看着空空如也的沂水对岸,沉声说道。
他是臧霸麾下之人,臧霸在琅琊郡自成一方势力,这次只是临时过来听陶谦调遣而已。
所以他没必要为了陶谦的一个任务而拼命,但任务没有完成,该应付还是要应付的。
“听我命令,都在地上打几个滚,再沾点血在身上,有多狼狈你们就给我弄得多狼狈。”
李仓毕竟是个武力值将近三百的人,身体素质很高,即便身受重伤,也能硬挺着站起身来,大声喊道。
“喏!”这个命令实在是奇怪,但他麾下的士兵也没有迟疑,一咕噜躺在地上开始打滚。
一时间,数百名士兵滚成一团,再起身的时候已经变得很是狼狈,不复之前的威武了。
“很好,我们可以回去复命了。”李仓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便翻身上马,带着麾下士兵赶回了郯城。
一路上,很多人看见了他们狼狈的样子,对他们指指点点,很是惊奇。
明明四下无事,这么一支精兵却搞得如此狼狈,让他们很是不安。
他们刚回城,陶谦听到消息,立马就把李仓召到了刺史府。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去把那支车队给拦下来吗?”
“那支车队的护卫不过百人,居然能把你们弄得如此狼狈?”
陶谦见李仓脸色惨白,强忍疼痛的样子,皱眉询问道。
“车队我自然是手到擒来,可是车队还没到呢,我们先碰上了东海国的哮天营。”
李仓一脸痛苦地说道。
“哮天营是什么鬼东西?”
“不对,沂水我布置了几艘楼船,怎么会让东海国的士兵轻易过河?”
陶谦听到哮天营的名字一脸懵比,回过神来之后,更觉得蹊跷了。
东海国有没有水军,他比谁都清楚,当初就是他下令把东海国水军还有精锐士兵全都撤走,只留下一群老弱病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