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潭州觉得面前出现了两台电视机的时候，高卓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还记得三A不准是哪些吗？”
“什么？”潭州正盯着高卓上下滑动的喉结，他伸出手按在上面，想让它暂停一下，自己好吻上去。
潭州轻轻甩了甩头，不显色的脸确实看不出醉意，他感觉有点口渴，想起身去倒杯水喝，还没等站起来，双手就被握在一起往下拉，人也跌坐回了沙发。
“先回答我的问题。”高卓的眼睛黑而沉，每当他露出这种有点认真的表情，潭州总会听他的话。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答案，但还是被引导着去思考是什么。
应该是初中的时候高卓立的规矩。
“记得。”潭州回答。
“真的？”高卓说话有些含糊，因为他已经捏住了潭州的颈部，正吮吸颈侧中央的那颗黑痣。
他抓着潭州的两只手将他拖进自己的怀里，用隐秘的禁锢姿势限制了他的行动。
“嗯。”
潭州感觉周围的气温在升高，他抵住了高卓又要吻上来的唇，却反被他一口咬住了手指，顺着指节一路舔吻到掌心，舌头贴上掌心那一刻，一股莫名的电流沿着手掌直达大脑，在张开的指缝间隙，潭州看到了一双捕食动物的眼睛，充满欲望和克制。
当他意识到危险的到来时，已经有点迟了，高卓抓住了他的脚裸往胸前一拉，潭州本来就有些晕乎乎的，直接被放倒在沙发上。
高卓真想拿镜子放在他面前，让他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双手被钳住在头顶，零散的碎发搭落在眉间，眼尾潮红，漂亮清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身上的人，衣领因为刚才激烈的亲吻滑落到锁骨处，颈部还未消退的痕迹被种上了星星点点的红印，一直消退，一直存在，衣服下摆被掀起，露出一片劲瘦白皙的腰部，裤头也因为刚才的拖拽行为，被拉至了胯骨处。
予取予索，一副完全找操的模样。
高卓突然开口:“一。”
喝醉后的潭州显得坦诚且性感，看得见的地方都落下了被侵犯过的痕迹，可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却浮现了困惑，像是不理解高卓为什么突然停下了亲吻的动作，并开始了提问。
即使这样，他还是听话地回答道：“不准和Apha单独相处。”
“很好。”
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凶狠又激烈的吻袭了上来，先是舔开唇缝，一寸一寸夺走他的呼吸，抓住那试图逃跑的舌尖，大力地、充满侵略性地吻让潭州呼吸频率加快，他喘得很用力，每喘一下就给高卓一个进攻的机会，手腕控制不住地挣了一下，复而被宽大的手掌拢在一起，压制着不允许动弹，嘴角那颗痣简直要被吮脱了，要被吃掉了，一圈叠着一圈的牙印铺在上面，唇齿相交粘腻的水声和偷偷跑出来又被堵回去的喘息交织。
当温热的手贴在腰侧，一阵酥麻感让他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怎么，冷？”高卓一边问，一边吻他，从唇到下巴，再到颈部和锁骨，“冷的话夹紧我。”
他笑得很坏，抓起潭州的一条腿盘在自己腰上。
贴在一起的下身抵到了一个突起的物件。
潭州瞪大眼睛，高卓的脸距离他只有一个呼吸之间，极近距离下野性的英俊展露遗，他看见高卓的嘴角噙着一抹笑，缓缓张开了口：“二。”
心跳的很快，但不是酒精的问题，潭州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抓着高卓的手微微颤抖着，下面被顶到的地方开始发热，贴的太近，可以清晰地感知受到它的硬和烫。
潭州低垂着眼帘，紧抿着唇。
停顿许久才接着回答：“不准意识不清时待在Apha身边。”
游移在腰侧和腹部的手钩住了本就松垮的睡裤，在往下褪的同时，又落下安抚和奖励似的吻，鼻尖漫溢的红酒香比酒精更醉人，裸露在外的皮肤感受到的不是冰冷的空气，暖洋洋的，暖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打开了。
警惕心太低了，高卓想，下半身只剩一条内裤，还没有反抗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