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临时打来的,出门也是临时决定的,但满身的痕迹却是之前弄的。
潭州戴了个口罩,算是遮住了唇上明显的咬痕,可穿的立领外套领子不够长,只勉强遮住脖子的吻痕,有人细心的话,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也只能这样了,家里没有领子更长的衣服了。
高卓看着他整理收拾,贴心的没有提醒,现在他身上全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看着潭州望过来幽怨的眼神,高卓笑着举手投降,撩起一边的衣角,露出腹斜肌上的淤青,展示给潭州看,“扯平。”
论有一个家养武力值高的Oga伴侣是什么体验,就夹腰这个暧昧的动作,没控制好力度能直接夹出淤青,这还没说背后一排下来的抓痕。
高卓莫名想到了小时候遇见的那只野生小猫。
他是在郊区遇到那只小猫的,喂了有一个月,还是见到他就呲牙,高卓也没觉得有什么,小猫都是认生的嘛。直到有次为了救被野狗追逐的小猫,他的大腿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咬痕,过几天再遇见那只小猫时,就只往他身上钻了,对其他人依旧呲牙,对自己就咪咪叫个不停,拿脸往怀里蹭。
可惜潭州猫毛过敏,再加上高卓发现小猫其实是有妈妈的,这才没有收养。
高卓忍笑着过去挠了挠潭州的下巴。
真可爱。
去到医院,竟然还是之前接手潭州的那个老医生。
高卓跟着进去却被拦住了,说医院规定有关身体的报告只能本人和具备法律效力的伴侣参与。
高卓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太年轻是个坏事。
那个老医生鼻子很灵,嘴角向下哼了一声,让高卓赶紧出去。
等关上门,医生没有直接把检查结果给潭州,而是问道:“外面那个人是你的谁?”
潭州想了想,如实回答:“男朋友。”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称呼高卓为男朋友,从哥变成男朋友,经过了十几年。之前叫哥叫多了,潭州有时候会觉得两人真就是亲兄弟,但又时常会在某个瞬间觉得这么定义不对。不满足,不想只是。
“咳咳!”医生咳嗽瞪着悄悄被开了一条缝的门外。
高卓比个OK,冲潭州呲牙笑了一下,把门关上了。
看见人终于走了,医生这才继续问道:“被标记过吗?”
“没有。”
“临时的也没有?”
“嗯。”
医生看起来很意外,这身上Apha信息素浓的像狗圈地盘似的,居然还没被标记?
经验颇多履历丰富的医生不信,他不是没遇到过被标记了还不知道的Oga,“领子拉下来我看看。”
潭州顿了顿,依言拉下衣领。
那颈侧重叠遍布的咬痕算是彻底暴露了,非常新,一枚叠着一枚,看起来很深但都没有咬破,后颈腺体的位置反倒是干干净净,一枚咬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