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留下痕迹的人放纵又克制。
医生哼了一声,让潭州拉好衣服,在纸上记录,然后说了一句:“没被标记也好,不受束缚。”
现在的科学技术其实已经研究出效果稳定且对人体没有伤害的抑制剂,Oga的易感期完全可以选择打针度过。
临时标记并不是解决易感期的好方法,随着临时标记的次数增多,Oga不可避免的会对标记他的Apha产生依赖性,下一次的易感期会越来越难度过,直至需要终生标记。但临时标记长久以来深入民众观念,加上大多数Apha都希望自己的Oga被标记,所以即使现行教育正在普及关于这方面的知识,还是少之又少的Apha愿意让自己的Oga选择注射抑制剂而不是由自己进行临时标记。
潭州附和地点了点头,“医生,我是有什么基因疾病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也许是双眼皮天然褶皱带来的深邃视觉感受,潭州总是看起来很平静和专注,但其实他此刻分神在想高卓会不会等久。
医生笔尖一顿,“说说看你对自己身体的了解程度。”
潭州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像家隔壁的一个老教授,教授考学生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的。
“上半年开始易感期就怎么不稳定了,并且对其他Apha的信息素变得不敏感,除了男朋友的。”
“爸爸那边的亲戚有隐性基因突变史,大多在成年后。”
潭州或多或少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去医院检查过,但没查出什么,有一点心理准备,但不多,他突然觉得此时需要高卓,想像小时候那样回头找哥,但还是忍住了。
高卓在外面等了快一个小时,正常领个报告不至于这么久,当高卓担心的坐不住想直接进去的时候,潭州终于出来了。
高卓看他拿着纸袋装着的报告,跟医生道谢,随手准备关上门时,里面传来了医生嘱咐似的话语:“年轻人,生命是最重要的,对象不行你就换一个。”
潭州应了一声,关上了门。
几乎是瞬间,肩膀被一双手钳住,接着猛然对上了高卓了高卓暗沉发黑的眼睛:“什么意思?什么叫生命最重要?”
高卓感觉自己心跳停了那么一瞬。
“报告有问题?怎么没跟我说过?什么时候的事?”
高卓问的又快又急,到后面几乎不顾及音量,似乎觉得问太慢了,竟想闯进去直接抓医生问清楚。
“等一下!”潭州挡在面前,差点拦不住,被惯性撞到墙上,头磕了一下。
高卓反射性把人揽过来,紧张地托起潭州的脑袋,摸索被撞到的地方。
“我没事......”
“站好别动!”高卓带着凶,又急又气,在黑发中翻找一遍,确定没磕出包,才狠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边的动静太大了,路过的人看这边以为吵架了,有些躲远了一点。
“我真的没事。”潭州没想到高卓反应会那么大,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跑。
“报告给我。”高卓铁青着脸,不敢乱挣,怕又把人伤到了,他生气的时候看起来很吓人。
但潭州并不害怕,他安抚高卓有一套自己的办法,先是顶着周围人的好奇的目光,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赶忙低着声解释道:“首先,是小问题,不是什么威胁到生命的大事,其次,哥,在这里不好说,你难道希望我的隐私被除你以外的人知道吗?”
潭州牵着他的手,一晃一晃的。
高卓一眨不眨地盯着潭州,半晌冷着脸说:“现在马上回去。”
“潭州,如果被我发现你敢瞒着什么,我把你屁股打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