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他重复了一遍，“我愿意的，哥哥。”
银戒指套上他的指根，程昱看着纤细中指上的戒圈，满足地低头吻了一下。
“要抱。”
程昱于是把林想抱在腿上，不住地亲他摸他。
“我们先告诉叔叔阿姨，然后去医院检查好不好？”
“爸妈会生气吗？我有点害怕。”
“不会的宝贝，要生也是生我的气。”
林想和程昱牵着手下楼，男人把他的手握得很紧，那枚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微光，给予他安心的满足感。
林想确诊怀孕了，四个家长都很高兴，程母把林想接回程家养胎，林母也跟着住了过去，两个妈妈每天变着法地给林想补充营养。
程昱彻底禁欲，每天抱着林想硬邦邦地睡，欲望上头了也只是对着他撸，还有给林想舔一舔。
林想有些欲求不满，但胎没坐稳实在不能做爱，只好在别的方面折腾男人。
“我要吃冰淇淋。”林想对着正给他按摩的男人说。
“宝贝，现在是冬天。”程昱奈道，“你想吃什么口味？”
“哈密瓜，草莓，西瓜味…”
“真是折磨人。”程昱刮他的鼻子，给他仔仔细细盖好毯子，“哥哥出去给你买。”
程昱一头扎进屋外的寒风里，林想看着他的背影都能感觉到冷，他裹紧毛毯，在电视机的声音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林想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十三岁的时候，他像魂魄一样进入了那个小小孩子的身体。
小林想笑着和同学分别，背着书包小心地打开家门，养父养母已经三天没回家，他希望今天也不要看见他们。
但是梦境并不遂人愿，他一进门就看见那个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男人抽着烟，凶狠地看着他：“这么晚才回来，都没人给老子做饭。”
他站起来，拽着林想的头发把他摁在地上揍，梦里的林想挣脱不了，只能大哭，他感觉背上一痛，是养父在他蝴蝶骨上烫了个烟疤。
梦里的林想麻木地把头撇到一边，祈求养母能早点回家，他透过那扇半开的门看到外面，那里有一个穿得很漂亮的小男孩，正舔着一支粉色的冰淇淋甜筒。
好想吃冰淇淋啊。
“想想，我回来了…”他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睡着了？被子也不盖好。”
林想从梦里挣扎出来，他感到恍惚，浑身软绵绵地被抱起来，他看到程昱的下颌骨，含糊地问道：“我的冰淇淋呢？”
“在冰箱里。”程昱把他放在床上，“睡醒再吃吧，乖宝。”
“你买的是粉色的那种吗？”
“什么颜色都有。”
林想迷糊地看着程昱脱衣服上床，把他搂紧怀里，熟悉的暖意将他包围，他在男人身上蹭蹭，软声道：“哥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快睡吧宝贝。”
屋外凛冽寒风呼啸而过，屋内爱人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