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神奇的是我们的对话像经过了隔音降噪处理,反正我的脑子是这样处理的,周围的叫卖声喊了什么我全没听清,他的话我一个字没落。
有时承诺没什么轰轰烈烈的衬托,平淡到和日常对话没两样。
但在对的人听来,它的意义深远绵长。
然而我们的实力摆在这,想保持平平淡淡也不太容易,回到他府邸时,一大队官兵正在门口等着我们呢……
「玄公子,我们奉命来缉拿羞辱玉琳郡主、打伤她护卫兵的恶徒,请安姑娘跟我们去惩院回话。」领头的武官甩了张纸在我们面前,应该跟现代的逮/捕/令差不多。
惩院专管「城/内/反/恐」的事,刺杀外国使节什么事,都归他们管。
不过武官送我进来时,征求过我的意见,问我要不要来一套,我说不用。
我拒绝了,便没人敢硬给我上套餐,狱医的针总硬不过护卫兵的刀吧,他们也是不想白费力气。
武官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就是公事公办。
狱卒却不同,他们说武官太谨慎、想太多,我被关进这个地方,哪还有翻身之日?
上头一定会严惩,何必对我客气?
于是到点吃饭没我的份儿,牢房里的铺盖也没按规定送来,门上的气孔被他们从外面堵住,房间里的气味越来越重,关键没有空气流通,氧气会越来越少。
所谓「问话」根本不存在,没人来提审、没人来问话。
我在进来时,便将气丝放出,缠到了狱卒身上。
他们晚上巡夜时,会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被***纵着打开通风口,然后早上再堵回去,自己完全不记得做过这件事。
吃饭喝水倒是不急,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我整天打坐,反而聚气凝神,进展神速。
惩院里的犯人不得探视,受审也是在这,不会到公堂去。
进来的人极少有出去的,所以大家默认只要人进来了,就没机会再出去,而且在这样的地方,寻常人活不了多久。
就算没被判死刑,狱卒也会想着法儿让犯人死于意外。
比如把气孔堵住,活活将犯人憋死。
或不给饮食,叫他们慢慢饿死。
更快捷的方法是投毒,然后说犯人在狱中染病死了。
他们也想用这些招数对付我,只是七天过去,我仍然活着。
他们不得不加大力度,打开气孔往里边吹毒烟。
「呕——咳咳咳咳……」吹毒烟的哥们儿,被毒烟呛个正着,猛吹那一口气,全如数奉还,进了他自己的嘴。
牢房里不通风,他也没功夫去想里边哪来的风,把毒烟反向吹出来了。
他急忙叫同事送他去医站,他们只负责投毒,身上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