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清晩比起刚刚要离得近些,他只略一垂眸便看见她修长纤细的脖颈,顺延往下,被衣襟遮挡的地方隐隐约约透着点红。
他想到点什么,忽然极轻的低声哼笑,透着些许的凉薄之意,“怎么,你的大师兄没给你上药?”
“嗯?”林清晩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回头不解地看着他,思索了一下,她解释说:“小伤而已,没什么影响,我都快忘了。”
“你想留疤吗?”
林清晩顿时语塞,狐疑地看着他,下意识说出口:“应该……不至于吧?”
“自己看看。”
林清晩:“……”
“我又看不见……”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说完后顿了顿,目光落在他脸上,和他四目相对,她忽然莞尔笑:“我觉得我这里还挺疼的,奚玄良,你给我擦点药吧?”
药,这几天他们最不缺的便是药,尤其是外敷的。
见他又是不应,她试探的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口,故意卖惨道:“会留疤的。”
她的脸上好像在说可怜,可那双灵动的眸子里却透着狡黠,此刻她的心思简单得一眼望穿,他静静欣赏着她的演技。
看了一会儿后,鬼使神差的,他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细,仿佛用力一掐就能掐断。
林清晩任由他拉着,然后下一秒,手被放在他的大腿上,她大半的力量都落在了他身上,倾身靠近,把脖颈处的牙印凑在他眼前。
奚玄良在她耳畔低声说:“把衣裳拉低些。”
林清晩莫名眨了下眼,抬眸看他,对上那双清清白白的黑眸,倒也没说什么,而是抬手把衣襟往肩头处拉开。
细腻如玉的肌肤映入眼,他的目光顺着精致的锁骨上移,缓缓看着那处伤口。
小孩儿年纪不大,咬得却狠,几乎深入皮肉。
他拿着药瓶撒了些白色药粉落在她的伤口上,药粉瞬间咬进血肉,疼意让那里都有点麻。
上完药之后奚玄良抬手将她的衣襟拉了回去。
林清晩现在看他是越来越顺眼了,她竟觉得有几分体贴和温柔。
就这么近距离的看了一会儿他的脸,视线不动声色落在他的唇上,唇齿相交的感觉似乎还记忆犹新。
她正有点出神,却见对方轻弯了唇角,似笑非笑调侃她:“师姐盯着我做什么?”
目光从他的唇上挪开,对上他的眼睛,心里莫名漏了一拍,她说:“没什么,就是……”
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处于上风正专心收妖的几位师兄妹,他们没时间分心,更没空注意他们二人。
“是什么?”奚玄良耐着性子问。
她又回过头看看他,弯唇一笑,倏地逼近他,一口亲在他的唇上,她的嗓音清悦动听:“就是,想亲你了而已。”
亲完她还下意识舔了下唇,奚玄良的唇苍白得没什么唇色,可是并不干,亲起来软软的。
奚玄良眼神幽深地看着她舔唇的动作,舌尖轻扫粉嫩的唇瓣,像是亲完之后的意犹未尽,又像一种形的暗示。
林清晩觉察到一丝不对,她急忙起身离得他老远,生怕被他逮回去又摁着亲得气短。
两个人各坐一边,她肆忌惮的托着下巴冲他笑,就喜欢他这种想治她却又没办法的样子。
奚玄良将她心满意足的欢喜尽收眼底,漆黑的瞳眸如化不开的浓墨,似是有什么耐人寻味的情绪一闪而过,他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胆大包天的林清晩。
心底不免嗤笑一声,但凡是个男人就能看出来她的心思,走的每一步都是勾引他深陷其中。
这个傻姑娘……
他是受了伤,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