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再为你做任务,现如今,那个世界于我来说只是故乡,却不是家。”
“在那个世界,我没有家人,回不回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如果你想和我一起早点被抹杀,就继续惩罚吧。”
【宿主你……】
系统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连连发起警告却统统被宿主视,就连它为了控制宿主而启动的惩罚对她来说也根本不足为惧。
如果它继续惩罚,林清晩会死,它也会消失。
但若是不惩罚,还有几日好活,也或许有那么一点希望。
它只能期盼着还有奇迹能出现。
但这种奇迹,相当于没有。
林清晩都能明白的道理,系统虽不通人性,但也是知道死和不死哪个更好。
等系统彻底没了声音,她才起身打开了门。
本想着去寻奚玄良的,却在踏出门时突然被两名侍女拦住。
她试探着询问:“奚玄良呢?”
“尊上吩咐,夫人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那他何时来见我?”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奚玄良把她软禁了。
意识到这一点,心里密密麻麻如同针在扎,她也说不清自己作何感想,而是顿了顿改口问:“我昏迷了多久?”
“三日。”
她点了点头,也罢,他若是想来见她自然会来的。
只是,她那天说的话,他会信吗?
如今她也不敢笃定,不敢再随意猜测他的心意。
虽然是这么想着的,可难免心里是有些希望他是相信她的。
但直到第二日晌午,依旧不见人来。
她只好向侍女闹着身子不适,顺便让他们告知奚玄良,她要见他。
侍女说会转告给他的。
于是她便坐在桌前等,一直等到傍晚。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还不等门被推开她便起身去开了门,只是入眼的是一个陌生的人。
他端着一碗药,低头道:“这是尊上命人为夫人准备的药。”
她的目光落在那碗药上,动了动唇:“……他不来见我?”
“这……”
也罢。
她叹息了一声,抬手端着药一饮而尽,随后转身离开。
侍女见人走后将门关上,问那人:“尊上真不愿见她?”她百思不得其解。
可真是奇怪,分明夫人昏迷的这三天里尊上都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床边,她们都以为尊上很在乎她呢。
那人却摇摇头,一脸避讳的模样,他说:“尊上忙着呢,哪有时间来见她,再说了如今灵道宗那些人还虎视眈眈的盯着,一个女人而已……”
屋内的林清晩听着这些话不语,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人都瘦了,脸色也很苍白。
梳妆台上都是被人置办的新的胭脂水粉,她若其事的为自己抹上口脂,为自己增添了几分好气色。
不来便不来吧。
只是灵道宗……
想来凌息尘应当不会来救她的,这样他们暂时也打不起来,也还算相安事。
不过,论血缘关系,奚玄良和凌息尘倒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原书中,凌宵和灵道宗的同门师妹成婚,有了凌息尘。
后入世又偶遇奚玄良的母亲,与其生下了奚玄良,对他们弃之不顾。
奚玄良的母亲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多有不便遇到了好几门亲事都只好作罢。
直到一次意外,他们路遇山匪,母子二人失散,一个被山匪转手卖给一家人做奴隶,一个在逃跑路途中跌落山崖被尹老爷所救。
奚玄良和凌息尘的天赋都是极高的,但奚玄良的要更甚。
所以当凌宵怀疑奚玄良的天赋极高时,他才会对尹府的人赶紧杀绝,所以才会说,两个人中选一个,只能是他。
因为他绝不会利用自己的孩子——凌息尘。
对他而言,奚玄良只是一枚可以利用可以抛弃的棋子。
作为父亲,他可以偏心至此,可以残忍至极。
那么奚玄良便也可以弑父杀兄,于他而言,凌宵和凌息尘是仇人,不是亲人。
倘若,奚玄良还是要杀凌息尘呢?
她又该如何?
奚玄良和凌息尘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希望他死。
可若是必须死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