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出什么有用的话，赵丞丞打发一筒去看铺子，她捏着眉心想要不要等孩子放学，找淑琴过来问问，门口的小脑瓜子突然吸引了赵丞丞的注意。</p>
她定了定睛，原来是九九在门外：“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p>
“东家，你想打听的事情，我可以去的。”九九走进来，小个子只比书案高一丢丢。</p>
赵丞丞哂笑，她还没到用一个孩子打听消息的地步：“你不去上学，整天在家里干什么。”</p>
“东家，我是早上读书，下午跟三筒学做饭的，您忘记了。”</p>
被九九提醒，赵丞丞才看了眼窗外的太阳，还真是下午了，她怎么把宝珠给忘了，刚要起身去接人，九九又说：“东家，少东家今天在女先生家休息，你忘了，奶娘刚才来通报过的。”</p>
啊，是啊，是啊，她拍拍脑袋，怎么给忘记了，赵丞丞刚清了河堤的材料账，人都给绕晕了去。</p>
她感叹一阵，又猛然清醒过来，仔细打量眼前的四岁孩童，九九长得就是一个四岁男娃的脸蛋，漂亮得不像真人，眼神不甚清澈，看着有点世故呢。</p>
眼睛配上稚嫩的脸蛋，有点不搭。</p>
赵丞丞心里有了猜测，毕竟妖怪的年纪不太好抓：“九九，你在人间活了几年了。”</p>
九九嘿嘿一笑，假装老城的背着手：“东家，我在人间活了四十年了。”</p>
四十年，不就人到中年的岁数。</p>
呃，好像也不小了，但在妖和琀澧这种万年老腊肉面前，四十年连零头都不够。</p>
难怪九九看起来和别的孩子不一样。</p>
机敏的小狐狸，毛遂自荐道：“东家，我可以为东家解忧，我模样小，走去打听方便些。”</p>
“而且，我已经有怀疑的人了。”</p>
怀疑的对象都有了，赵丞丞也不好打击小孩子的积极性，她允了九九的请求，还给他一包酥饼做奖励。</p>
九九抱着酥饼出来，娘亲又坐在廊子下绣花，怀里也有一包酥饼，应当是干爹刚给的吧，他走过去想碰酥饼，娘亲即刻龇牙，九九收回手：“娘，我不抢你吃的，儿只想告诉你，很快你就能如愿了。”</p>
“你要找东家告密。”娘亲问。</p>
“是她先挑拨是非的，娘亲，你不是很喜欢干爹么，干爹喜欢那个坏女人，会被坏女人骗的，我是在帮干爹，你要乖乖在这里给东家干活知道吗。”</p>
梧桐似懂非懂，她自从用内丹救儿子后，是时而清醒时而如孩童一般，不过她知道谁对自己好。</p>
干爹对她好，时时紧着她吃肉，娘就喜欢干爹：“娘，你难道想把干爹让给坏女人。”</p>
她摇摇头，九九继续劝：“娘，你想想，如果干爹和坏女人做了夫妻，他以后就不会给你买吃的了，更不会保护你了，他就成了坏女人的男人，和你没有半分关系。”</p>
听到不买吃的，不保护自己，梧桐激动起来，她差点砸了手里的东西，九九连忙安抚下来，好说歹说，梧桐才答应九九这几天都不出院子，让九九放心去打探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