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那携带金铁入城,岂不是冲撞了人主?弄个木剑装装样子也就是了。”
言吧,脚下生云往定南而去。
须臾间便到了朝歌西北,淇水岸边落下云头,喊那摆渡的艄公:“船家,载贫道过河可否?”
“兀那道人,你可有银钱?”
艄公调转船头,朝岸边的云中子喊道。
云中子抖擞青云道袍,甩一甩宽袍大袖,一手提花篮,一手摆拂尘,扬下巴,晃晃头,发绺无风自动。
造型凹出来,这才云淡风轻的回道:“吾乃方外之人,终南山炼气士云中……”
“停,过河三十钱,朕乃生意人,哪管你什么方外方内的。”
言罢便要调头。云中子一见,忙喊道:“公公,行个方便?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载贫道过河,送你一场机缘。”
“哦,是何机缘?且说来听听。”
远近也就这一人,艄公呆着也是呆着,便在船上跟云中子对起话来。
“我这有仙杏一枚,吃了他身轻体健,益寿延年,百病不生。如何?载贫道过去,这个就送你了。”
云中子从花篮中捏起一枚仙杏,朝船家晃了晃,果然扑面而来一阵清香。
他乃方外人,钱财没有,但灵果仙草还是有滴。
“我家上有老母,中有妇人,下有儿女。那道人,你这仙杏给我,却不是让朕为难么?”
的确如此,这仙杏拿回去必然会破坏家人的和睦。
“你待如何才能渡我过河?钱财俗物,贫道是真没有。”
云中子也是无法了,要钱是真没有。
“我且问你,你这方外之人不在仙山逍遥,到我朝歌所谓何来?”
艄公言道:“不请自来,非奸即盗。劝你还是回去吧!莫要被那晁田将军给抓了,打入大牢有你罪吃。”
“吾乃是开斩妖除魔的,为造福苍生而来。”
“谁请你来的?妖也好,魔也罢,他们是招你惹你了?还请速速离去,一旦踏入红尘,想要摆脱那可就难喽。”
“妖魔害人,贫道慈悲为怀,斩妖除魔是为行善积德。还望公公行个方便。”
只在这时,却见那淇水上游来一艘大船,不时便已到眼了眼前。
杜元铣看到云中子手里仙杏,不由的双眼闪亮,命人停船。
“仙长,上老夫船如何?”
“善!”
云中子不再理会那摆渡的艄公,径直跳上了杜太师的大船。
老杜也不是傻贪心,也是在心里盘算过的,这位虽然是仙长,却不飞腾,而是老老实实的等船,这说明人家是个老实的仙人。
看云中子上了老杜的船,那艄公眯着眼露出了一抹迷人的笑。
“上仙,为何不飞过去?”
老杜试探。他要确定这个仙人是真的,要是个骗子的话,那他就丢人了。
“……”云中子。我看起来很傻是不是?
“这个杏是仙杏?”
老杜指着云中子有里捏着的仙杏,又往那花篮里瞄了眼。
“是。”
“给我,我送你过河。”老杜说。
“贫道没说给你,是你要载我过河的。”
云中子想幽默一下。事实上他也不打算给老杜仙杏,他看出了这人是个短命鬼。
扑通!
杜元铣命人把云中子推下了船,然后看都没看那个骗子一眼,径直去了。
花篮里有他採的灵果仙草,这点全撒水里了,手中的拂尘也脱手被水冲了去。
他还算会点水性,狗刨式。
都落水了,游对岸去吧!
废了好大力气,施展狗刨累成了狗,躺在河边晒太阳。
“阿嚏!”
只是这大冬天的,衣服没晒干,反倒是被寒风一吹,有点结冰了。
船上。
“老爷,那个可能真的是仙人。”管家多嘴。他看出来了,那人在寒冬只穿了件单衣。
“他是仙人,跟我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