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是正好回京寻女儿的。”傅九霄叹了口气。
“朕对他有愧,这些年跟着朕南征北战,得罪不少人。后来仇家报复,丢了女儿。前些年随朕打北狄,深陷北狄,生死不知。谢家分支将谢夫人赶出谢府,连带着她那一对双胞胎都差点没保住。”
“差点撑不到谢夫人临产。”
“后来啊,据说遇到了高人,救了谢夫人三条命。不然谢将军当真是穷途末路了。”
傅九霄叹了口气。
谢将军的女儿,至今没找回来。
“说起来,谢将军此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却是个妻管严。大概是知晓妻儿跟着他受苦,对谢夫人当真是有求不应。指东不敢往西。”
穗穗嘴里包着满嘴糖板栗,哦哦两声。
“对了,我下午要出宫一趟。我以前还未入京时,曾经帮过一人,她说要和相公设宴款待,对我道谢。”穗穗咽下去板栗,眼巴巴的看着皇帝。
皇帝点了头,照旧给她派了侍从跟着。
“晚上有除夕宫宴,御膳房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办此次宴会了,可要早些回来。”皇帝抚了抚她的脑门,咋就没见长高呢?
穗穗当即眼睛亮晶晶的,重重的点头。
下午出宫时,京城内外极其热闹。
刚出宫,便有丫鬟上前:“请问是言姑娘吗?”
“我们夫人一早便让奴婢侯在此处,等候姑娘了。天寒,请姑娘上马车。”侍女极其恭敬。
待穗穗上了马车,阿月却是看着马车上露出来的小字,轻轻抿了抿唇。
轻轻捏紧了衣角。
府邸离皇宫不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门口。
谢府。
阿月却是呼吸急促,攥着穗穗的手有些紧张。
“您……曾经救过谢夫人和她腹中孩子?”阿月认真的看着穗穗。
“是啊,当年谢夫人瘦骨嶙峋,却腹部极大,眼神又毫活下去的欲望。穗穗便帮了她一把,还给那两个和我有缘的孩子送了个护身符。”
阿月眼眶微红,什么也没说,对着穗穗深深的行了一道大礼。
她这段时日记忆已经渐渐复苏,但她一直不敢来谢家认亲。
高门嫡女,但凡流落在外一日,清白和名声都是毁灭性的。
更何况,她在外走失已经四年。
还被匪徒关了三年。
阿月死死的低着头,跟在穗穗身后进了谢家大门。
谢夫人牵着一双儿子,站在大门前。
身侧还站着个穿着官服的黑脸将军,大将军半点不似在朝堂上的模样,此刻满脸巴结的哄着谢夫人。
“夫人且放心,恩人不止救了你,她救的是我谢家满门。若夫人和孩子出现意外,谢某也法苟活。”
谢将军就差指天发誓了。
“等恩人到了,谢某必定为恩人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以报大恩!”谢将军,实打实的妻管严。
他一转身,就瞧见了方才被他参了一本的言穗穗。
“快,给恩人磕头。”
只见他那老妻,携着一双儿子就上前磕头。
谢将军???
卧槽,要完!
今夜的洗衣板,一定是我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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