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多看他一眼,三言两语把这件事岔过去,李青还想要钱,自然顺着你的话说,气氛再度活络起来。
你来我往地又聊了几句,重新将话题扯到刚才的事上,“虽然小叔刚才是开玩笑,但该给的资金我们楚家还是会给的,你说是吧?小叔。”你皮笑肉不笑地蔑过去。
提心吊胆的人突然被点名,心头一颤,也顾不得情敌在场,就这么颤巍巍地跪下去,“对不起...”他是冲着你说的。
干的漂亮。
你气得几乎快要笑出来,“注资翻倍,还望师兄今天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且不说你是他的亲师妹,就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他也不可能将这事说出去:“我忽然想起三姑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要不我就先走了?”
李青拿起背包离开,还没出门就听见清脆的击打声和男人的闷哼声,他不敢回头,飞速换了鞋逃离这里。
客厅一时安静地吓人,西装革履的男人跪在地上,像是偷穿人类衣服的流浪狗一样,卑微又怯弱。
右脸被打后火辣辣的疼,楚涉自知犯了大,不敢捂,小心翼翼膝行半步将脸送到你方便动手的位置,等待你接下来的罚。
他仰着头,湿漉漉的睫毛因为恐惧颤抖,垂着眼眸看不清表情,细嫩的面皮上肿起的指印显得格外可怜。
你未因此有一丝心软,反手又给了他一耳光。
楚涉被打地偏过头去,触不及防泄出声痛呼,低哑急促,飞速咬唇将多余的声音忍下,重新将脸摆会原位。
郁气消了一点,手心手背都因太过用力尤有余疼,你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李青,总不能是嫉妒别人率先找到新基因吧。
仗势欺人、不懂自尊,全然没有楚家掌权人该有的样子。
想到这,心火又上来了。
面色不善地瞪了楚涉一眼,揪着他的面颊左右打量,这才多久脸上的印子就消下去了一些,这又一脸期待地等着挨打呢,当真是适合锁在卧室里的下贱玩意,你愤愤地想。
想要扇人又觉得手会疼,索性命令他自己来。
楚涉常年健身,臂力比你好上太多,有心自罚叫你消气,打在脸上的耳光毫不留情,仅仅三下就破了皮,可怜肿起的脸颊一道血痕十分明显。
他似知觉般再度挥手,你下意识拦了,发颤的手臂捏在手中,缓缓歇了力。
双眸对视,他忽然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仓惶低头,嗫嚅着,脸颊被打得发麻含糊不清地道歉:“主人,对不起...”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你直言不讳。
楚涉当然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他不愿,他心甘情愿任你作贱,不敢挑明你和李青的关系,只求你能看在他够乖够顺从的份上留他一席之地。
但要让他折下自尊和情敌道歉,他不愿意。
“您怎么罚我都行,奴会乖乖听话的...”楚涉忽然鼓足勇气对上你的眼睛,祈求你能罚他一顿消气。
明晃晃的唬弄。
怒气终于在碰了个软钉子后到达峰值,仅剩的理智克制着不要失手伤他,面若寒霜地起身,准备独自去卧室冷静一会。
慌忙想留你的人被一个眼神钉在原地,被抛弃的恐惧瞬间笼罩他。
眼睁睁看着你的背影越来越远,他再也忍不住连滚带爬地追上去:“主人!主人!我听话的...我这就去给李先生道歉...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您了...”
他觉得自己刚才的坚持简直荒谬可笑,想不通自己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你会容他耍小聪明,尤其是在自己犯了大的时候。
定制的西装在动作间皱缩成一团,精心打理的发型也早已凌乱不堪,掩在布料下的身体被磕碰出青紫,泛起的疼却不及心上半分。
你倚着门框,看着楚涉狼狈地爬过来,被抛弃的狗一样蜷缩在你的脚下,肩宽腿长的男人跪蜷成小小的一团,颤抖着、哀求着。
自轻自贱的话不过脑子似的脱口而出,见你没开口,又挪着膝盖往前蹭了一小步,满是冷汗的额头抵在你的脚背上,一遍遍地道歉。
敢做不敢当,这不是存心气人吗?你更不爽了。
抽回脚,往后退一步,楚涉双手扒着门框,眼眶红红地抬头。
“主人...”骨节因过分用力泛出青白。
这几天见惯了他伏低做小的卑微模样,这时倒也习以为常:“你有资格在我面前穿衣服吗?”
男人如蒙大赦地将衣服脱光,裸着身子跪好,也不在意这里是否会有佣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