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剩下来的世界之源(4K)
“九成五之人的先天命格,被炎角呼吸术碾压,甚大用。”
“剩下半成之人,其命格可与呼吸术相合,待突破‘人之极限’时,有此命格,将事半功倍。”
“但先天命格往往只有一个,人之极限却有精、气、神三关,三道瓶颈,一个命格完全不够用,何解?”
“先辈发明了针灸引导术,能让我们炎角人学会另外两个命格,整个过程,非常艰难……”
大贤者毕竟老了,一点往事翻来覆去地说。
而下边的贵族子弟忍不住打起了瞌睡,这场面像极了大学当中,老师在黑板上自顾自地念PPT,而学生们在座位上集体睡觉。
然后下课了之后呢,大家一窝蜂地拷贝PPT,装作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唯一认真听讲的弟子,居然是n年之后的张铭老同志。
张铭这个“优秀学生”,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举手发言。
炎角人将个人自带的超能力,分成四个档次,天、地、玄、黄。
面对这个说法,张铭不由得抓了抓头发,可能是因为“翻译”的缘故,灵语自动翻译成了能听懂的说法,如果用S级、A级、B级、C级来形容,也是可以的。
九成五拥有命格的炎角人,都是垃圾能力,没什么成长性,一觉醒就是巅峰。
连“黄”级能力,都法达到。
唯有能够帮助突破“人之极限”的能力,才达得到所谓的“黄”级。
而张铭当前掌控的【力量爆发】、【毒素抵抗】等,大概率是“黄”级。
黄级能力的概率,在能力者的比例中,只有百分之五,占据总人口比例大概是千分之五(炎角人也是十分之一左右的天然超能力者)。
数量不多,但也不罕见。
黄级能力最大的好处是,比较简单,可以通过“针灸引导术”相互学习。
玄级能力则更加稀少,辅助突破“人之极限”后的上限更高,而且功能性相对更加强大。
拥有“玄级能力”的人口比例,约莫是十万分之一。
但玄级能力的相互学习,非常非常困难,针灸引导术便显得有些不够用了。
至于“地”级能力,便开始离谱起来,一个时代往往只有一两个地级能力者。
像那位能工巧匠“工治子”,便拥有地级能力——“祸福感应”。
他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冥冥感应某些奇物的组合带来的好处与坏处,从而写出了奇书《工治子金石学集录。
当然,地级能力的复杂程度,往往和灵魂有关,几乎不可能用针灸引导术相互学习。故而工治子死后,哪怕有《工治子金石学集录流传于世,后人也很难打造出如同“寒冰长矛”这样的神兵利器了。
没那个天赋啊!
“原来如此……看来那本书还蛮重要的,找机会看看。”
张铭拥有的【闪电掌控】,很可能同属于“地”级能力。
于是突破“人之极限”后,精神值的成长上限,比另外两个属性高得多。
至于“天”级能力,则更加离谱,往往拥有改变时代的伟大力量!
大名鼎鼎的“玄武呼吸术”便是天级能力,简化后,只有十分之一精髓的炎角呼吸术,人人皆可修行。
这是改变时代的伟力。
历史中的一些奇才,也往往拥有“天”级命格。
譬如第一代的大贤者,拥有“真实之眼”这一能力。
他能够清晰地看到生命体内“灵”的流动,于是花费一生的时光,习得“玄武呼吸术”,又创造“炎角呼吸术”,跨出了那从到有的第一步。
张铭听到这里其实有点懵,那他的【属性面板】是什么天赋。
能清晰看到“灵”的流动就是天级能力,他虽然看不到别人体内的灵,但他学会“玄武呼吸术”,只是消耗了96属性,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啊!
“优秀学生”张铭心中有很多疑问,不过他没办法举手询问。这只是一段过去的历史罢了。
“大贤者,是否有天级之上的命格?”忽然间,一个年轻的声音出现在了大殿之中,是一位平民学生。
大贤者顿了顿,会堂之中,贵族子弟或是在打瞌睡,或是交头接耳,平民学生也就只有那么两三个,有个能提问的倒也不。
他笑了笑:“当然还是有的,神秘区如此广阔,域外文明,更是数。”
“可我炎角一族,却没这种好运。”
“若是有碾压‘炎角呼吸术’、‘真实之眼’的强大命格,我炎角一族,何愁不兴盛?”
“可惜……”
大贤者摇了摇头,目光看向遥远的窗外,仿佛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未来,很久很久以后的那一名学生。
老头,你这样说,我压力很大啊。
你这个观点,我是不认同的。
搞得人类整体的兴盛灭亡,和我有很大关系一样。
人类呼吸术创始人·张铭,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一个文明的发展进程,个体的力量,其实很难改变。
就譬如封建主义与奴隶时代的种种弊端,个体若是诞生于那个时代,只会融入其中,他的思维会被时代同化,他会认同过去的那一套,谈何而来的跳出时代?
真正能跳出时代的伟人,哪怕没有所谓的“命格”、“能力”,依然能够在时光长河中高高跳起,做出惊天举动。
这一点,张铭很有自知之明,他不可能和那些伟人相比拟,做好自己的事,那便足矣。
石玛玛复读的灵语幻境仍在持续。
解答完所有的问题后,学生们纷纷离开,只剩下苍老的大贤者,坐在会堂当中,一脸惆怅地看着天空。
他老了。
他实在是太老了,退位已有十来年,在这里当一个普通老师,表面上德高望重,却也只是表面。
当一只老虎失去了爪牙,老迈地快要走不动路时,也就让他人失去了的敬畏之心。
隐隐听到贵族子弟们离开房间后的笑声,隐隐听到一些年轻人之间的话题,非是吃喝嫖赌罢了。
他们欢快的离开了,没有丝毫的忧虑。
大贤者依旧端坐在会堂当中。
他一生要强,哪怕年老,也不要下人服侍。
此刻的他,并不服老。
但却豁然发现,坐下的时间太久,有些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