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派。
几位气度不凡的修仙者看着由一道水幕映出的场景,其中一个摇着扇子的妖孽男人笑眯眯道。
“今年的孩子资质不,”他拿着扇子点了点少年老成的玄衣稚子,笑了:“这孩子一看就是学剑修的好料子,掌门师兄,觉得如何?”
宫星河喝了一口茶,显然很动心。他放下茶盏,清了清嗓子,还没等表态,就被一个愣头愣脑像头熊似的修者给打断了。
熊洲一脸迷茫:“剑修?大师兄用剑,也好,不用知会大师兄一声吗?”
妖孽摇着扇子的动作一顿。
宫星河听到这个人名字,脸色有点绿又有点黑,眸中似一闪而过愧疚,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掩着嘴低低咳嗽,病体柔弱的小师弟,平静且淡定地说:“师兄从不管仙门收徒之事,你又不是不知。”
熊洲只是随口一说,闻言哦了一声,心想也是,大师性子冷,不爱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发着呆,不说话了。
气氛渐渐变得压抑,眼看着妖孽男子,三师兄江晚愁也开始反省为什么忘了大师兄,故清欢眸色微闪,掩唇咳嗽的声音大了些。
这几声打破平静的咳嗽立马吸引了众师兄的视线,他们目光小心,仿佛故清欢是易碎的瓷器。
“师弟
怎么了?又病了吗?师兄前几日送你的丹药可曾吃完了。”
“莫不是着凉了罢,春三月还未回暖,我记得……大师兄那处似乎有一张暖玉做的床,左右师兄也没有用处,不然我们去问上一问,能不能先紧着小师弟?”
“我觉得甚好。”
听着这些人的嘘寒问暖,殷殷关切,故清欢笑了笑:
“事,暖玉床就算了吧,清欢身子骨不争气,已用了大师兄许多灵宝,不可再让师兄破费。”
众人从小疼小师弟疼惯了,不觉得有什么,纷纷表示大师兄不会介意,只有熊洲没有出声。
他们和和气气说了一番话,稚子们也逐渐登上来了,个个瘫在地上喘气,前三名的稚子也在喘,只不过都强撑着,没躺倒地上。
宫星河坐在主位,睥睨那位叫扶风的玄衣稚子,对他很满意,朗声:“你可愿拜我为师。”
扶风并未立刻答应,他立在原地,在那几名修仙者里看了一圈,没见到自己要找的人,眉头皱了一皱,稚嫩的小脸充满不爽。
故清欢敛了敛眸,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在这时,一道夹杂着情剑意的白光骤然在众人眼前晃过,寒凉气息袭来,飞剑载着一身白衣墨发的男子从山门外飞过来。
仙人墨发白衣,从容不迫地立在剑上,发丝被风吹的微微凌乱,他飞得高极了,众稚子仰着头去看,也只能看看那让风吹到猎猎作响的纯白衣摆,分外缥缈似仙。
不多时,飞剑停在宫星河几人身前,他从剑上下来。
墨发白衣,冷若冰霜,唇薄而色淡,目光冷厉寒凉,宛若寒剑锋上最锋利地剑气,只瞧上一眼,都让人下意识低下头不敢冒犯。
宫星河手一抖差点打了茶盏,眸色难言复杂,故清欢骤然握紧扶手,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底下参加升仙大会的稚子们满脸茫然。而他们身边,凌霄派穿着白色衣裳的一众弟子见到此人,恭敬地拱手,齐声道。
“恭迎玄知圣君!”
茫然的稚子们听到这句话,瞬间眼睛一亮,齐刷刷看向男人。
玄知圣君,唐玄知。
情剑道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