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线员:“……可以,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挂了电话,几个警局高层面面相觑,摸不清头脑。
“楚妄这是什么意思啊……”接通局长的手机传过来一道幽幽的声音:“大半夜的,凌晨两点!报警逗我们玩是吗??”
你说你一个声名显赫的巨佬,啊?我们抓不住你的把柄,你你你……你就可以不要脸了吗!!
不要脸的巨佬本人放下手机,狭长的眸站在病房外的冷脸医生——医生这架势像是要等到警察局的人来了,确定他不会在医院里造成恐怖袭击,才会回去休息。
一点都不怕我啊……
楚妄弯了弯唇,红毒蛇似的眼眸宛若蛇吐信……轻轻扫过另外几个医护人员,好不夸张的讲,他收获了正常人冷汗津津、僵硬如石头的颤颤发抖。
……
警局的人来了,弄好住院程序,唐棠才疲惫的摘掉眼镜,准备回去休息。
“小医生。”身后人缠绵的叫住他。
脚步停顿。
穿着白大褂的、颀长的身形立在原地,青年医生回头,淡漠的浅色瞳孔带着丝茫然,“有什么事?”
疲惫让他有些近视的眼睛微微模糊,他看不清床上那人的神色,只听那位优雅和疯狂融合一身的男人低笑一声,他张了张嘴。
有什么事?唔……我就是想让你穿着这身白大褂,被我压在门板贯穿!想听听你的淫叫,想尝尝你的眼泪!想将炙热的浓精射满你那张淡漠的脸!
伤和刀枪应该去自家医院医治,但……距离实在太远了,就算楚妄察觉不到疼痛,也没有那么多血可以给他流,思量再三,只能先就近治疗。
不过……
也正是这样,才让他遇见冷脸小医生呢。
楚妄思索着,既然这些人给他牵了红线,那……就给他们一个痛快点的死法。
这么想着,他独自感叹:“我可真善良…”
——
纽约机场,上午十点
几个女生从卫生间出来,路过vip休息区的时候,瞬间眼睛一亮。
“诶,你看那个帅哥,哇……他是国人还是外国人啊?”
“在哪,在哪呢?”
“哎哎哎看到了,啊这……这不是我梦想中gfathr吗?”女生语气玩闹,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在和真相插肩而过。
相比女孩们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国外的姑娘们可就要胆大的多了,甚至有几个英俊的男士,想要和那位喝着红茶、貌似是混血的帅哥聊聊天,要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可惜,所有人都尽数被拦下了。
两个身材壮硕的男人,西服下的肌肉鼓鼓囊囊,一点都没有斯文人的气质。哦,上帝,他们甚至能让你觉得,如果再往前一步,那掰断你脖子,可能会和掰断黄瓜一样简单。
男男女女都熄了火,各自远离了那位混血青年。
白瓷鎏金的茶具幽幽散发着红茶香,修长的手将茶杯拿起来,凑近唇瓣,轻轻抿了一口。
正在喝茶的男人敛眸,栗色头发在后面扎了个小揪,只有几缕调皮的散落。
皮手套搭在桌子,绅士的西装三件套裁剪精良,白玫瑰带着露水,绽放在左胸口袋,银色的怀表链暗纹纵升,恰到好处的给他填上几分权贵的象征。
“教父,”外国人接完电话,低头恭敬道:“楚三爷昨夜被枪击,腹部受伤正在医院救治,我们要不要延迟合作?”
男人闻声抬头,他整体五官其实和国人接近,只是要更为深邃一些。但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干净、幽深的像大海一样神秘。
不会再犯了。”
7号床那个老大爷最后瘫痪了,竟然还想要威胁他?
安嘉锦委屈的心想:幸好,他们一家都被父亲带人吓得不敢在吭声,再说了,他本来就是为李大爷好,又不是故意要给他提高药量的。
住院部的几个家瞅瞅这一幕,刚想着劝和两句,就听对面那个长得俊、还有点冷的小伙子说。
“一个星期前,你不按照医嘱配药,愚蠢的给两位病人加大药量,差点造成重大医疗事故。7号床的病人虽然捡回来一条命,后半辈子都要瘫痪在床,安嘉锦,擅自更改病人的药方,这不叫工作失误……”
唐棠语速不快,看着安嘉锦脸上的委屈渐渐变成惨白,逐字逐句:“这叫谋杀。”
几个原本还想劝劝家属瞬间哗然,谁也不想摊上这么个能自作主张的护士。
“哎呦,那个护士就是他啊!!”
“第一医院怎么回事啊,这种护士怎么还能来上班?”
“怕不是有什么后台哦。”
安嘉锦确实是走了副院长的路子回来的,主动挑衅唐棠没成功,反而让他成了众矢之的。安嘉锦走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去护士站,用工作来堵住这些人的嘴。
人躲进了屋,为了不打扰人家护士的工作,众多家属只好忿忿离开,嚷嚷着要去投诉安嘉锦。
唐棠也没把安嘉锦放在心上,接着去查房了。可没想到一个小时后,他又看见了主角受这张伪圣母脸,还是在楚妄的病房内。
高级病房两个黑衣保镖立在门外,唐棠拿着病例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娇娇怯怯的声音。
“先生,您能把裤子脱了吗?这……这是我的工作。”
脑袋里全是黄色废料的唐棠眉毛一动:工作??什么工作是要脱裤子进行的??
“不行。”里面楚妄毫不客气的拒绝,看来是没被小绿茶的嗲声嗲气迷惑。
唐棠收敛神色,轻扣两声病房的门,礼貌询问:“请问……”他语气一顿,又接着说:“现在方便进来吗?”
潜台词:医生查房,麻烦配合一下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