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口不提是谁请的他。
……
“小公子可要看戏？”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白卿之是不是公狐狸精变得。】
毕竟他就只是个不受宠的懦弱小公子罢了，胆小又怯懦，能有什么坏心眼儿呢。
唐棠便也闭上了嘴，没有多问的走进梨园。
呵，男人。
系统不是很懂人类的情绪，闻言还以为宿主真的怀疑主角攻白卿之是非人类，它赶紧查了一遍。
包车往梨园去。
门口的小厮笑着和他解释：“呦，那您今天可能看不上了，咱们梨园是要提前拿票的，要不……您瞧瞧门口的曲目，改天再来？”
他踩着木质楼梯一步一步上了二楼，才发觉二楼是各自分开的宽敞隔间，再加上一楼的戏台不低，一眼就能看清楚全貌，观感更佳。
“我叫唐棠，请问……”
北平的梨园最是热闹，不管何时都不缺看客，里面飘来淡淡的茶香，锣鼓声和台上戏子悠扬的曲调儿让过路的人都要瞅上一二。
【根据调查，白卿之确实是男性人类，不存在妖化。】
唐棠又啃了一口，表面上乖乖巧巧，心里轻啧了一声想着——所以白卿之为什么对让他喝奶这么情有独钟？就连点心都是奶味儿的。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楼下这出戏结束了，戏台上的布景撤了下去，换上了新的。
没办法，本就胆子不大的小公子声都不敢吱，糯米团子似的乖乖坐在椅子上等人。等了等……人还是没出现，他仿佛专心盯着戏台的眼神逐渐放空，爪子悄悄捏了块点心，小口小口啃了起来。
唐棠自我认同的点了点头，心想他只是想看看白卿之的那只鸟儿活不活泼，绝不做别的。
唐棠后退了半步，有点想说自己来找人，可又不知道到底要找谁，只好点了点头。
【系统……】
今天整个儿二楼都被清了场，和热热闹闹的一楼比起来略微显得空荡，唐棠没怎么费事就找到了天字间在哪儿，他进去后也没发现人，只看到了一壶冒着热气的牛奶和盘子里印着花印的点心。
他闻着雅间里这种甜滋滋的味道，突然想尝尝主角攻唇上的胭脂是什么滋味，或者……看看“富家小姐”掏出来比他还大的鸟儿，够不够活泼。
白嫩嫩的小公子第一次见识北平赫赫有名的“梨园”，好奇地往台上多看了一眼，没敢多做耽搁。
唐棠轻轻吸了口气，赞叹又带着一点痴迷的语气欠打得很。
白衣锦绣的少女款款而来，她修长的手拿着闭合的折扇，身材过于高挑，行走间裙摆一层层荡开，钗环流苏相撞发出点点脆响。
戏台上的这位富家小姐拿着折扇浅浅的笑着，除了身量比扮演他爹的老生还要呃………还要高出个半个头以外，其他都美得不可方物。
可能是看他盯的太久了，门口穿着马褂的小厮主动来问。
台下茶香四溢，台上锣鼓齐奏，这出好戏，开唱了——
唐棠下了黄包车，将银钱点算清楚交给车夫，这才抬起头看向红松木雕刻成的牌匾上那两个不失风骨的“梨园”二字，深深吸了口气。
这次半天也没了声音。
【系统一秒出现：我在。】
他这“请问”还没请完事儿呢，旁边这位穿着马褂的精瘦小厮就立马变成了更加热情的态度。
既然白卿之叫他来了，那肯定是之前吩咐过的，唐棠表面装作为难，然后才想起来一般试探着问。
这次唱的是昆戏《牡丹亭，前面扮演爹娘的人和丫鬟说些什么，看客们也不怎么热络了。
唐棠啃完一块点心，又去拿了一块，刚咬在嘴里，便听见底下家院拉长音调正唱着“请小姐出堂！”
怯懦的小公子微微张开沾染了一点糕点渣子的唇瓣，杏仁眼乌溜溜的看向戏台上的“富家小姐”，里面充满了对美好事物的惊叹。
“爹娘万福。”
【哦，那我的魂儿怎么好像被他勾了去？】
系统：“……”它主动断了线，在也不想理这个不着调儿的宿主！
座虚席的一楼茶香四溢，这一刻周围嗑瓜子的声音消失，所有看客都一瞬不瞬的盯着戏台。
这是嫌弃他矮吗？
富家小姐扶了扶裙摆，微微俯身行礼，她红唇轻启。
嗯——
唐棠漂亮的杏仁眼始终注视着楼下的“富家小姐”，他喝了一口牛奶，用舌头舔干净唇边的奶渍。
过了几秒，唐棠又叫他。
一楼众多看客个个满脸涨红，忍不住激动说“自己是什么运气？竟然能看见白老板亲自下了场”，却也不敢大声喧哗，像被掐住了脖子似的，生怕打扰到了白卿之的雅兴。
唐棠刚咬一口的点心“啪嗒”掉在了地毯上，他微微软了身体，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
“嗐，您早说嘛，”小厮侧身迎他进去：“唐小公子里边请，爷在二楼天字间等着您呢。”
这一踏进门，里面叫好的声音也清晰了，小厮穿梭在看客中加着茶水，瓜子和茶香四溢，台上似乎在唱着“锁麟囊”，青衣大红色的服饰头面可不正是薛湘灵出嫁的扮相？
半块缺了边角的点心躺在二楼的地毯上，牛奶的香气弥漫，让空气中都荡漾着一丝甜滋滋香味儿。
丝丝甜甜的奶香在嘴里化开，不甜不腻，很好吃。
【系统？】
台下敲锣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