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的不知羞,直白的询问,让剑客身体微微僵硬,佛子瞧着淡定出尘,可耳根后已经蔓延薄红,
这人僧袍下脊背笔直,衬得魔头越发的没规没矩,慵懒的像个大猫,赤裸的足踹了踹和尚的小腿:“我想吃葡萄。”
和尚面容清隽,僧衣一尘不染,他坐在蒲团上抄写经文,清明通透的黑眸望过来时带着询问,眉眼间淡淡的慈悲禅意,含着对他的放纵。
寂尘和君离没动,前者不会束发,后者向来用的都是玉冠,温卿隐便走过去,拿起一把玉梳站在他身后,撩起缎子似的墨发顺下。
低垂着眸,给眼前活的精细,且还懒的魔头扒开葡萄皮,将汁水饱满的果肉,递到他唇边。
自此事之后,自觉颜面存的教主便老老实实卧床休息,没事便指使指使伪君子们,他被正道的领袖伺候,每天过得好不快活。
那魔头惊讶,轻笑着问。
语气轻飘飘的,男人们脖颈忽然一凉,君离蹲了下去拿钥匙把金环上的锁给解开,掌心握了握他的脚踝,抬起头看向他。
……
唐棠悠闲地吃下葡萄,舌尖缠绵的舔舐过寂尘的手指,狭长凤眸漫不经心的看他,偏艳的唇吮了一下他的指尖,“啵……”地一声。
他躺的骨头都软了,和尚坐在低矮的书案后抄写佛经,他便懒洋洋的倚在旁边,打量着和尚的眉眼,随后用脚去踹他。
唐棠抽出自己的脚,忽略剑客带一丝委屈的话,慢悠悠的走到铜镜前,似乎想坐又不敢坐,直到寂尘给他拿来垫子,他才忍着疼坐下去:“过来给我梳头。”
“哎,和尚。”
唐棠屁股挺疼的,但为了看温卿隐伺候他,硬生生的忍下来了,他看着铜镜上的影子,唇角勾起恶劣的笑,坏的没边儿了:“神医想让我说些什么呢?但是好不巧,我只想……看你们来讨好我。”
“呀,圣僧怎么红了脸?”
唐棠被他们弄的太狠了,那天勉强坐了一会儿,温卿隐给他梳完发后便丢人的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被君离抱到床上,温卿隐好好给他按摩了一番,大魔头难堪的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红着耳朵哼哼唧唧,一点没有方才的威风。
温卿隐把玉簪拿起来,将墨色长发挽起,闻言轻笑了一声:“好,那便依教主所言。”
佛子的手白皙有骨感,手指修长如玉,指尖脱离湿热的口腔,沾染了一点晶莹。
“不是,”剑客抿了抿唇:“我们方才出去片刻,准备回来在把锁给解开,……并不是要关着你。”只是怕你醒来又跑了,出去找别人。
“你们,想把我关起来?”
取不回,也不想取。
这宅子的主人有钱,梳妆用的铜镜镶嵌着宝石,镜面打磨的光可鉴人,绯衣魔头看着镜子,也没过神医看他时那温柔的眼神。
讨好自己的夫人,又有什么不甘心,或者不痛快的呢。
懒洋洋的嗓音,带着漫不经心的恶劣,他这人坏的明明白白,男人们也没生气,心悦的小疯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最是清楚。
唯有温卿隐看了他片刻:怅然的笑了笑:“是啊,遇人不淑,一颗心都栽在了负心汉的身上。”
寂尘抄写佛经的动作一顿,他拿着毛笔,偏过头去看唐棠。
这天,温卿隐去处理神医谷的大小事宜,君离在应付找上门的正道元老,唐棠旁边只有佛子陪着。
寂尘便放下毛笔,去寻了果盘回来,重新坐在那蒲团上。
唐棠听完后没表达什么,只慢吞吞坐起来,晃了晃脚踝上的金链子,略微的歪了歪头。
他方才自然听出了命令的意思,只是不知唐棠是何意,只好一边梳着头发一边问他:“教主既知道我们的心意,就没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