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最近发生了两件丑闻。
未了又骂了一句,憋屈道:“不行,你必须和我说句话。”
御史将证物递上,字字泣血的血书,叫数忠臣红了眼,太子脸色惨白跪在大殿,隆裕帝发怒的叫人将太子软禁,命令人去彻查此事。
众人唏嘘不已。
当晚,贵妃解了钗环,素衣跪在养心殿的门外,默默落泪许久,最后冻晕在养心殿外,隆裕帝才急忙出来,将她抱回去喊御医。
又过几日……前去调查的官员回来,禀明隆裕帝太子是冤枉的,那些人确实是流寇。
夜色已深,小少爷到底亏了精气,在暖乎乎的被窝躺着,没一会便觉得眼皮沉重,似乎睡好长时间,中途迷迷糊糊掀开眼,隐约看见守在床边的人,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给火盆里加碳火。
顾淮瑜/顾景策:“……”
顾淮瑜站在床边,烛火的光照应在半边脸,显得更加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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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二件嘛,可就是桩艳事了。
朝堂上,隆裕帝以立了大皇子为储君,但太子仅得意五日便有御史参他为攒功,将北方流民当流寇所斩杀,惨人道!
那位唐大小姐,最后也被一顶小轿,抬进大皇子府做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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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衣裳都湿透了。
;只闭着眼睛,不管怎么都不和疯狗说话,这幅冷漠的模样,叫疯狗们快发疯了,宁可被他拿鞭子抽一顿,也不想看见他如此。
第一件,是唐尚书的小妾毒害正室留下的嫡子,差一点便要了嫡子的命,引得皇后娘娘大怒,将那毒妇送进大牢里磋磨。
清亮的少年音有些沙哑,掩饰不住其中的虚弱,疯狗身体蓦然一僵,他胸膛起伏着喘息良久,把唐棠从鼓包中弄出来,重新给他盖好被子,让他露出脑袋睡觉。
春节将至,市中卖年货者,星罗棋布,百姓们计算着银钱,热热闹闹的出去采买。
隆裕帝狠狠斥责御史,将软禁的太子放出来,送去数的宝物安慰受惊了的太子。
第二日。
何御史在皇城人流最多的街道,朗声控诉太子杀妻,皇帝包庇太子雪灾之事,叫数人冤魂不宁,如此德残酷的君王,他不屑为其效忠!
御史朗声大笑,他向天扬开写满着证词的纸张,雪花似的证词被数百姓看到,不等姗姗来迟的衙役抓捕,便一头撞死在石墩上。
血染红了地上的纸张。
隆裕帝闻之大怒,给当了半辈子忠臣,为他做牛做马的老御史按上敌国探子的名头,诛其九族。
可后来才发现,老御史九族内只剩他自己,据说老御史前些年女儿病故,夫人受不了打击也没了,他孑然一身,一直到今天才含笑赴死。
隆裕帝勃然大怒,真正的忠君之臣,心都凉了一凉。
这场风波还没过去,去调查雪灾之事的官员,却吊死在卧房内,小厮去叫他起床才发现。
官员留下一封书信,声称北方雪灾确有其事,流寇凶悍狡猾,太子寻不到他们的踪迹,便斩杀流民立功,血将那场大雪染成红色。
他本该如实相报,但出发前夕陛下却命他为太子扫尾遮掩,老御史死后,每每深夜他都良心难安,自觉愧对死去的百姓,颜再活在这世上,留下书信一封,到地下找老御史请罪去了。
此事爆发出去,在怎么压都压不住,隆裕帝的名声跌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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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一处宅子。
顾淮瑜一人坐在棋盘前,身后银白色的大氅垂在榻上,他指尖摩挲着一枚白棋子,语气平淡:“何大人的尸体安葬好了?”
“安葬好了。”心腹唏嘘:“何大人怀疑过女儿的死因,他装傻这么多年,一直在查当年的真相。”
“……妻女亡故,怕只剩下查清楚真相,为她们报仇的这口气,支撑何大人走到现在了。”
心腹说完后,看向运筹帷幄的二公子,不禁心生感叹。
最初,他们之是想用私盐的祸事,来叫狗皇帝失了民心和大臣的爱戴,可谁想到大皇子竟然能如此急功近利,他为得到功劳,坐上储君的位置,杀了数受到雪灾迫害的流民!
他们知道后为时已晚,二公子临时改变计划,用之前收买的人,一步一步摆了盘棋局。
从何大人,到给贵妃诊出喜脉的御医,在到隆裕帝的近臣,杀了近臣的小厮,和伪造那近臣笔记的书信,一环一环叫隆裕帝失了民心,忠君之臣一不心寒。
顾淮瑜垂眸瞧着棋局,似乎想好了落在什么地方:“叫宫中的人护住皇后,唐府也先围起来,别让不长眼的给误伤了。”
白子“啪”地落在缺口,以毒蛇之势包围黑子。
“时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