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助纣为虐，让他越陷越深吗？</p>
清远坐在禅垫上，手中的佛珠转动着。</p>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p>
无缘的父母身份特殊。</p>
他生来都不是普通人。</p>
再者，无缘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更是前途无量。</p>
若渡劫成功，他或许能得无量金身，获得佛号。</p>
若是走不上正道，恐怕是世间的劫难。</p>
“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喜欢。而是爱而不得，比爱而不得更可怕的是爱而生恨。”清远道。</p>
姜华抬头看向远山，沐浴在夜色下的山，灰蒙蒙的，轮廓都看不清晰了。</p>
“那无缘是属于哪种？”姜华问。</p>
“他……”清远苍老的眸子一片冰冷。</p>
他属于半只脚踏进地狱的那种。</p>
从第一次见顾倾城开始，他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十几年过去了。</p>
这条深渊已经深不可测。</p>
他救不了他。只能用尽全力地帮助他，离开这座捆住他的深渊。</p>
“怎么，没救了？”姜华坐在清远身边的位置，喝着茶。</p>
“有救！只是救他的人不是我。”清远闭上眼，多的他不想说。</p>
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p>
他希望顾倾城对无缘好点儿，牵着他走出地狱。</p>
姜华摸了摸额头，感觉头好疼。</p>
他好像忘记了好多东西，努力想的时候，脑子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抗拒。</p>
最后，他喘着气，只能放弃。</p>
“大师，告诉我。我是属于哪种？”姜华问。。</p>
清远睁开眼，语气悠长道：“爱而不得！生生世世的轮回，见面不相识，相识必劫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