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娃颇有些费劲地又解释道:“正因为你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才想这样调治你的病症。而我一旦施展了这种手段,它便不再仅是你的想法,而是你不会再有别的想法。你的身心状态将与常人不同,不论是心还是身,凡涉欢爱,你只会对她有感觉,也只会对她起反应。
这种状态在世上很多人看来,当然是不正常的,它却是你的常态。当然了,除了这一点,其他的事情倒也没什么关系,该怎样还是怎样。你要是听不明白也罢了,反正不妨碍你和岚媚儿怎么样。
你既修炼过开山劲,也懂运转神气的入门之法,我再教你一套法门,是阴阳调和之道,让你神智清醒地去感受一切。但你这种清醒的状态却和常人不同,在他人看来,你这辈子都会因岚媚儿神魂颠倒,只拥有对她的爱欲。”
夏卓有些听傻了,张着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其实他刚才很激动地说出那番话时,控制不住又有些神智迷乱了,是虎娃及时挥手祭出一道朦胧的白光又扫过了他的形神,让他继续保持清醒。
过了一会儿夏卓才长出一口气,下床又向虎娃行礼道:“这若是后果的话,也正是我想要的后果!请小路师弟施法救治。”
虎娃点头道:“我今天有些累,先休息一夜明天再施法术。你也暂且躺下休息,我施法让你好好睡一觉。”
说话间让夏卓重新上床躺好,虎娃一挥手便让他陷入沉睡之中,这比岚媚儿下药让他昏迷睡得可沉多了,直至第二天清晨方能醒来。
众人在厅中等了半天,也不知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忽听虎娃的声音又传来道:“岚媚儿,你再进来一趟,我也有些话先要单独问你。”
岚媚儿挑帘来到里屋,发现夏卓躺在床上又睡着了,她很紧张的坐下,抬眼看着虎娃。虎娃的第一句话就让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只听小路先生和颜悦色道:“你不必太担心,我已想到能以什么办法救他的命。”
岚媚儿激动地热泪盈眶,随即拜伏于地道:“多谢小路先生,我们真不知怎么报答您!”
虎娃摆了摆手道:“你不必这么客气,夏卓是我的师兄,而你的族人齐罗也是我的朋友。我恰好碰到了这件事,出手帮忙是应该的。……但我想到的办法,以前恐怕没人试过。为了更有把握,有些话我已问过夏卓,也要向你问清楚。”
岚媚儿连连点头道:“您问吧。”
虎娃的神情竟有些尴尬,小声道:“在他发病前后,可有什么征兆?我是指……你们之间相处的如何?”
岚媚儿思忖道:“并没有什么征兆,至于我们之间嘛……这座院落是今年开春后才完全建好的,起先我是每隔几天从村中跑到这里与他相会,后来他便越来越难舍,我干脆与他住在了这里,每隔一段时日才回村寨一趟。那是入秋前后的事情,到了秋后,他就发病了。”
虎娃轻轻咳嗽了一声,神情显得更不好意思:“原来如此!其实我想问的是男女欢爱之事。看来在他发病前后那段时间,你们每天都会有……他是什么感觉我知道,但我也想问问你是什么感受,是否体会到那欲乐之极、甚至神智迷离?……这些本是私密之事,外人也不好多打听。”
岚媚儿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头也低了下去,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启齿。可是关乎夏卓的性命安危,她也只得低声答道:“确实正如小先生所说,他离不开我。至于欢爱之事,不仅是每天都有,且不止一次。
后来我就住在了这里,感受到人间至美妙的欲乐。至于小先生说的神智迷离,也许有吧,他为我神魂颠倒,我亦为他……现在回想起来,在他刚刚发病的时候,确实有些不正常。”
虎娃追问道:“你能详细说说吗?”
岚媚儿的头垂的更低,声音也更低了:“那段日子,他简直就像山中发情的猛兽……”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低得快听不见了。
虎娃尽量板着脸,面无表情的又问道:“他是怎么回事,我已经看出来了。我现在想问的是你的感觉,他伤着你了吗?”
岚媚儿赶紧摇头道:“不不不,根本没有,从来没有。他不仅没有伤害我,反而让我体会到那种神智迷离、简直无法思考的欲乐,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美妙。……我也知道蛇纹族的女子与常人有异,是不是我害了他?”
虎娃也摇头道:“不是的,你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他,反而给了他无法想象的欲乐。但他的神气状态已变得与常人不同,这是与你天生特异的气息反复交感所致,由心神而入形髓,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病症。幸亏我来得早,假如再晚一个月,可能就没法救他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