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驭奔豸兽的骑手,正面皆穿戴了胸甲,但这胸甲却挡不住弩箭,而且羽民族战士的攻击是从天上来的。
羽民族战士升空之后只做了两个动作,先是一轮齐射,紧接着将手中的弩点燃砸向地面,两路灵兽骑兵便已折损近半。奔豸兽嚎叫着四散惊逃,战场上到处都是浓烟和飞溅的火光,却没有一个敌人。幸存的骑手尽全力想控制住坐下的奔豸兽,却根本约束不住。
灵兽骑兵的队形溃散了,在烟火中相互冲突践踏,不少骑手落下坐骑被踩死踩伤。大多数奔豸兽本能地避开了烟火最密集的山坡,朝着别的方向跑去,它们的视线已经被浓烟熏得模糊,中箭的奔豸兽毒性开始发作、变得越来越狂躁。
只有少数奔豸兽冲上了山坡,撞向了巴室国军阵的侧翼。瀚雄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军阵两侧布置的是清一色的枪盾兵,长盾置地排起了一道墙,锋利的长矛从盾墙的缝隙中刺出,迎向已经失控的奔豸兽。
有几头狂躁的奔豸兽撞进了战阵,也造成了伤亡,但随即就被长矛扎成了刺猬。更多的奔豸兽跑向了别处,将背上的骑手给甩了下去。
空中的羽民族战士也散开了队形,四下追击而去,他们拔出了悬挂在腰间的短弓,搭上短箭射出。这些短弓和短箭也是特制的,做为羽民族战士备用的兵器,在务求轻便的同时,要让射出的箭矢尽量强劲。
虎娃家乡的那支羽民族,当年就曾使用过类似的弓箭,虎娃还带走了其中最好的一副。后来虎娃将那副弓箭送给了大俊,少务曾亲眼见过。少务效仿那副弓箭,又招募共工另行打造了类似的一批,今日便用在了战场上。
这些短弓的威力不如劲弩,但箭簇上同样喂了剧毒,在飞天追袭时接连射出,不仅攻击那些奔豸兽,也攻击那些已落地的骑手。
培养灵兽骑兵的要求很严格,战士和奔豸兽之间,不仅是骑手与坐骑的关系,同时也相当于一种伙伴,不是随便来一个人就可以驾驭灵兽的,训练出一名合格的灵兽骑手,也需要很长时间。射杀了这些骑手,帛室国在短期内便难以补充;至于训练好的奔豸兽,更是射杀一头便少一头。
奔豸兽四下奔突,而被甩下坐骑还没死的战士,都跑向了己方的军阵,天上的乱箭如雨而下,不断将他们射中或射倒。
战场上的变故发生得太快,快得让帛室国领兵的将军反应不过来。尚在列阵的帛室国将士皆目瞪口呆,他们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巴室国何时有了这样一支奇兵?而对方竟然一直等到今天,才将他们投入战场!
战场上没人会回答这种问题,很多身上插着箭、受惊的奔豸兽冲向了帛室国的军阵,背上已没有了骑手的操控。
帛室国将士根本就没有做好面对奔豸兽冲击的准备,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奔豸兽会向着自己迎面扑来。军阵的前锋被撞翻了一片,作战阵形瞬间就被打乱了。就在这时,瀚雄的大旗向前一挥,巴室国战车冲下了山坡,跟随的十支军阵呐喊着杀来。
空中响起了哨音,羽民族战士已射空了箭矢、退出了战斗,鼓动双翅滑翔着落到了大军后方的山坡上。已不需要羽民族人继续作战,他们已经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在战阵后方重新收拢,竟无一人折损。
巴室国战车碾过仍在奔逃的落地骑手,杀入已溃乱的帛室国军阵。对帛室国将士来说,真正崩溃的不是战斗阵形,而是士气和军心。瀚雄所率领的十支军阵则是巴室国精锐中的精锐,没有了灵兽骑兵,正面作战中歼灭对方亦不在话下。
这一战,帛室国的十支军阵以及灵兽骑兵全军覆没,大部分将士都成了战俘。最终清理战场的结果,只跑掉了二十多头奔豸兽。这些奔豸兽有的可能没有中箭,也可能是中箭之后伤得不重。以它们的速度,就算是战马也追不上,而瀚雄也没有让羽民族战士继续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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