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进勇吓得不敢出门,府上下人都惶恐不安。胡三义已奔走京城,寻求援兵了。
血的事件,真正的警示,徐府上下安静了许多。起码在胡三义援兵未到之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上官钟在山神庙美美睡了几天,之后上山回到了洞室。云峰把洞室搞得七零八落,简直成了一个鹰巢。值得庆祝的事,云峰这些天给自己找了个伴儿。夜里云峰的另一半都不敢进入洞室,只会在洞外长鸣。
上官钟收拾了一番洞室,把重要的书籍锁在了木柜子里。洞壁上的宝剑,他也埋在了洞室地下。一切完毕,他背上行囊准备上京,看着云峰过的挺好,心里也算踏实了。
走出洞口,微风阵阵。上官钟回头道别之后,像片叶子轻飘飘的飞下了洞口。谁知两只雄鹰空中紧紧相随,不肯离去。他只好落入深林,走在弯弯曲曲的小径上,这才甩开了那两只山脊鹰。
空中传来阵阵哀鸣,云峰鸣叫是那么深沉有力。
再说上官松。上官松顺着上京大道奔驰,像一只急于归穴的猛虎一般。他知道,京城有自己的杀父仇人,李原雄;京城也有自己的梦中情人,李银凤。此刻,矛盾心情交织在一起,也无瑕光顾沿路美丽的风景,真是可惜啊。
上官松来到了老虎岭,饥饿难忍。据说老虎岭有大虫经常出没,赶路的人都不敢走夜路。上官松在一农家讨了一碗粥,便急忙要赶路。此时已是夜半,农家人一再劝说留下住一休。上官松见他家徒四壁,粮食紧缺,不想再麻烦好心人,还是决定上路了。
今夜明月银白,老虎岭异常寂静。
上官松在林中穿梭,没有任何发现,只有鸟叫虫鸣。他心里感到异常轻松,即使大虫出现,他又何惧呢?
握着那把极光剑,不禁想舞剑弄清影。上官松刚要拔出极光剑,突然听到前方竹林中有说话的声音。
老虎岭,看来不怕老虎的人不少啊。上官松悄悄混进竹林中,拨开层层竹叶望了过去。只见两个人影晃动在白月光下。
一个人三十左右,胡须稀疏,微胖。一身青衣,衣上血迹斑斑,在月光下阵阵发抖,肯定是受了什么惊吓。
一个人二十出头,头发浓密,身材挺拔,微微有点胡茬子。一身麻布粗衣,手握一把弯刀,刀在月光下闪着银光。这年轻人像一巨石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紧追不舍,置我于死地。”那中年人发抖更厉害了,一阵微风都能把他吹倒似的。
“你我刚才已经结仇。你杀了你兄长,我再杀了你。一条命抵第一条,岂不是很公平。”那少年说着话,身子还是一动不动。
“我兄和你有何关系?你要杀了我。”
“并无关系,从未相识。”
“哪?”
“你刚才分尸你兄长,自言自语说出那些话,我都听见了。是你害了你自己,休怪我。有时候嘴巴也是一把锋利的尖刀,杀人于无形之中。”
“你。”
一个字刚吐出来,只见一道血光伴着银色月光飘舞在夜色中,血还没落地,那人头已滚入了草从中。刀光之快,上官松心里赞叹不已。
“看来今晚天上繁星点点,地上人还不少啊。阁下何必躲躲藏藏,当鼠辈呢?”那年轻人回过头,眼光瞟了过来。
上官松被吓了一跳,果然是遇见了高人,自己不动声响却被人发现了。
上官松从竹林中走了出来,道:“在下只是路过,不料……”
年轻人看了一眼上官松,收起了手中的弯刀。眸子在夜色中晶莹透亮,闲着尖锐的光芒。
年轻人道:“人生道路千万条,相遇即是缘分,谁知今晚缘分却带来血光。你都看见了,我杀了人,有时杀人也是一时兴起罢了。”
“你为何要杀他?”
“你手中的剑杀过人吗?”年轻人盯着上官松手中的极光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