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刘天贵所料,李原雄居然亲自登门拜访,这实在让刘天贵措手不及。他俩虽贵为称兄道弟,但是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相互利益挂钩罢了。刘天贵心里明白,李原雄是随时都可以和自己翻脸的那种人。
刘天贵听到消息赶忙到门口迎接,只见李原雄没有带几个随从,简单出行可不是他的风格。
“李兄,亲自登门造访,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刘天贵急忙行礼道来。
李原雄大笑道:“刘老弟,多日不见,还是意气风发,身壮如牛啊。”
打过招呼之后,二人来到礼堂,一番寒暄之后。李原雄便直戳主题,询问刘府决战之事。刘天贵早已知道他此行目的,便也直切上了主题。
“李兄有所不知,江湖人士常年混杂与本府。谁知前些日子来了一个张九天,老夫见那小子功夫不错便收留了。万万没有想到他就是朝廷钦犯,只怪老夫眼拙,闯出如此大之祸端啊。”
李原雄瞪大了眼睛,笑道:“本座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张九天所用乃是弯刀,并不是西门决追铺对象,而追铺之人乃是营救张九天之人。他们一起出现在老弟府中真是别有用心啊,希望老弟彻查此事,若有微小线索请你迅速禀报本座,免得再生祸端,而连累与老弟啊。”
“哈哈哈哈,老夫一向明白,只有和李老兄同盟,日子才能过的长久。老夫还没有那么傻,岂敢与朝廷作对呢?”
李原雄笑了起来,他也明白借刘天贵几个胆也不敢和自己作对。但他平日招兵买马,有不少江湖人士效忠,倘若有一天像张九天这样人养的多了,也必然给自己造成麻烦。
于是,李原雄想出了一个计策,用以消弱刘天贵的势力。怎样消弱他的势力呢?唯有让他舍財了。只有消弱他的钱财,他才养不起那些混吃混喝的江湖人士。
李原雄道:“还有件事还得麻烦刘老弟啊。”
刘天贵道:“李兄直言。”
李原雄道:“我国西界近日有暴民骚动,时常扰乱黎民百姓。青云王名我尽快处理此事,不过近日我刚刚修缮了“花海堂”,经费实在有些紧张,你看刘老弟……”
刘天贵已经知晓其中意图了,他的眼线天下遍布,哪有西界骚乱啊,这简直是莫须有的事情了。
刘天贵思索片刻道:“李兄放心,老弟可帮你一臂之力。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需要多少?”
李原雄道:“我最喜欢刘老弟这么直爽的性格了。本座就直说吧,估算也得黄金五千,马匹二千,粮食三千石。”
真是狮子大张口啊,刘天贵顿时眼睛睁大了许多,多年积蓄就被这一句话所侵蚀啊。
李原雄道:“刘老弟有困难吗?”
刘天贵笑道:“此数额巨大啊,老夫真有点吃不消啊。不过你我兄弟二人,情同手足,其他我都答应,马匹先送你一千吧。老夫日后再想想办法便是了。”
刘天贵咬着牙说完了这些话,心里真不是滋味啊。
李原雄笑道:“刘老弟破费了,本座也不为难老弟了,那就这么办吧。”
刘天贵苦笑回应道:“报效朝廷,报效国家都是你我二人理所应当啊。”
李原雄见目的应经达到,便起身说道:“本座还有事物缠身,先告辞了。哦,对了,劳驾刘老弟十日之内备齐物资,西界战事紧急啊。”
刘天贵道:“请放是个心,我速速托下人办此事。李兄好不容易登门一次,先别走啊,留下吃了午饭也不迟啊。”
只见李原雄跨了一大步,还是告辞了。刘天贵把他送到了门外。看着远去的轿子,刘天贵真是心里绞痛啊,这头残忍的狮子血盆大口正威胁着自己。
刘天贵回到了府中,真是左立不安,胃口全无啊。
此时正好双刀张金九上报,诉说他已经查明逃跑之数人,刘天贵已无心追查此事了,只好全权由张金九追根到底。他只要结果,过程对于他来说已经无心分析了。眼前最大的敌人与威胁,乃是护国大将军李原雄啊。
半夜,寒风唏嘘。
京城渐渐恢复了平静。
只有柳烟河畔热闹依旧,因为这里乃是京城最大的寻花问柳之地,闻名全国的凤玉楼就坐落于其中。
只听远处一声尖叫,在这漆黑的夜里,这种尖叫声很少有人听见。
张九天刚好在河边酒摊喝酒,听见声音便奔了过去。发现了一具女尸,分明是一剑深深刺进去喉咙里,还躺着热滚滚的鲜血。
只听到远处树叶颤动,刺客刚刚溜走。张九天就凭着自己天生的追踪术,紧紧追随者刺客。
柳烟河畔最近每隔七日就有一个少女被杀,张九天就窝藏在这里,就等待今夜刺客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