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两封信署名都是上官弘?而且笔迹分明不是同一人所写。这其中肯定有诈,或者一个是真一个是假?”西门决睁大了双眼发出了疑问。
大司马思索着,握紧了拳头,怒声道:“不管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我都要把他碎尸万段。”
西门决眼睛一动,鬼点子出来了,道:“八里亭,城东。七里村,城西。二者相差几十里,大司马追击二人难道有分身术不成?既然青云王让我助你一臂之力。本官认为还是你我分头行动,一人一处,这才是上计啊。”
大司马顿时无话可说了,心里思索起来了:“西门决既然知道了时间与地点,不让他去肯定不行,但若是他去了,给我放走了钦犯,那我就白费心机了。即使放走了,我去李主人那告他一状,再传到青云王那里。呵呵,西门决肯定是难以洗脱罪名了。好,就让他去安吧。可是,万一他抓住了上官弘?恩,那功劳全归他了,那……”
“大司马?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大司马忽然缓过神来,苦笑道:“好,既然西门大人这么有情有义,我也不必推辞了。你一队,我一队,分头行动。不过,人质得我押送着。”
西门决道:“好,人质肯定归你啊。”
“没有人质,你何以捉拿上官弘呢?”
“人质只有一个,我也不能与你抢啊,只能另外想法子了。不如找一个替身,打扮的和你的人质一模一样,这岂不是一举两得啊。”
“聪明!”
二人,大笑了起来,厅堂中不断回荡。
这种互相防备而介意的笑,真是让人听了难受啊!
人性就是这么复杂!
信有两封。
第一封肯定是上官松所写,那第二封呢?
第二天,清早,太阳微升。
大司马带上人质李秋霜,朝城西七里村奔去。而西门决带着假人质,朝城东八里亭奔去。
大司马并不放心西门决,他便暗中派“千里马”马天伦前去秘密跟踪,一但有重大的发现快速回报于自己。
西门决带上“锦玉堂”一帮好手们,誓要抓住上官弘,以显示自己的威严。
“哎,真是糊涂啊。曾经还与上官弘坐在一起喝过酒,甚至与他探视过大司马的嗜血杀人事件。哎,还不是欣赏那顽固的张九天,不然也不会中那老贼的诡计。”西门决回想往事,心中不禁懊恼起来。
“把那老贼抓起来又有何用呢?李原雄一定会处死他的。这样一来,没有了老鼠的骚扰,李原雄不是更加猖狂了。而大王还给我施加压力,大王啊,其实真正的威胁才是李原雄啊。”
西门决万千思绪,都是为了青云王考虑,不愧是一代忠良之后啊。
离七里村不远了,尚未到午时。
大司马开始部署抓人计划了,众人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大司马对二当家白尧楚说道:“七里村外,有四条逃跑之路。万一贼人逃跑,必经这四条路。所以我命胡三义、傅长眠、牛卫东、黑无常四队人马已经埋伏在了路边,一但贼人出现马上发出信号,其他三队见到信号马上向剩下的一队进发,最快的速度便包围了贼人。到时候,你和我,还有慕容俊等其他人再去支援,我想他上官老儿长着翅膀也难飞了。”
“大哥计划周全,上官弘肯定插翅难飞了。”白尧楚说道。
大司马笑道:“最好是,我们在七里村就擒住上官弘。兄弟们就不用大费周折了。”
“万一,七里村是个空城呢?我是我最担心的。”
“哈哈,不用担心,七里村如是空城,我们就杀了李秋霜。那就要看西门决小儿的本事了。倘若他没有抓到人,咱们就给李主人告他一状,说他肆意插手追击任务,坏了我们的大计,放走了上官弘。想必,青云王知道了一切,西门决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倘若他得逞了呢?”
“哈哈,我已经让马天伦,暗中跟踪他们了。若抓住上官弘,马兄弟会及时通知与我。到时候我们趁机过去,一起与西门决进京领赏,岂不是好事?”
白尧楚笑道:“周全,实在周全啊。”
大司马道:“我想贼人也不敢弄个空城计,因为他知道一但耍了我们,人质肯定只有一死。至于,哪一边是上官弘那我就不知了。反正,不管是谁都与贼人有密切相关。一会儿即使不是上官弘,也要给我抓住。这些鼠贼,咱们得一一整死。”
这些分析都合情合理,大司马不愧在三十六杀手中排名老大。
正好,午时时分,太阳当空。
大司马的人已经在七里村口,等了许久了。
阳光肆虐,晒得众人口渴难忍,却不见任何人踪影。
慕容俊,眨着青眼对大司马道:“大哥,还不见踪影。难道被人耍了?”
“不急,稍安勿躁。慢慢等,我就不信贼人能看着人质白白的死去而置之不理。”大司马轻声道来。
而西门决到了八里亭,没等多久,目标便出现了。
一位老者,穿着一件破旧的长袍,带着一顶圆圆的斗笠走来。
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出是一位老者。
黄君龙。
黄老假扮成了上官弘。
西门决见人来了,道:“上官弘,你终于出现了,给本大人摘下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