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天继续坚守在“锦玉堂”外,昨晚之事令他还在懊恼着。如果昨晚认出上官兄弟,并一起杀进“锦玉堂”中,王一龙估计已经被救出来了。
正在沉思中,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猛地一惊,螺旋似得回头,抽出一半弯刀又收了回去。
像这种低级大意,张九天惊讶能在自己身上发生。他从小在荒野中长大,警觉性比一般人都高。尤其作为一个冷血刀客,嗅觉应该是常人百倍。
双刀张金九在他面前微笑着,身后带着一帮武林人士聚集于此。这张金九眼睛算是雪亮,恰好认出了正在沉思的张九天。
“张兄弟,如此入神!想什么呢?这么分心,若我背后捅你一刀,你必死无疑啊。”张金九开着玩笑道来。
的确如此,敌人若背后捅我一刀,我必死无疑。
张九天见这么多人聚拢,真有些反感。因为人多事杂,一不留神就会打草惊蛇,接着冷冷地道:“张大侠,有何事?”
张金九见他冷漠的态度,也没有反感,或许被通缉的人比较敏感罢了。他转过头对着身后的江湖人士道:“谁若多嘴走漏风声休怪我无情。张兄弟是自家兄弟,你们都明白吗?”
“明白。”众人皆答。
“张兄弟,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他们都是我的死党,不会把你的行踪暴露的。”
张金九算是一条好汉,说出此番话语,真叫人暖心啊。
“张大侠,人多难免打草惊蛇。曾信狡猾无比,你们还是分散点比较妥当。”张九天语气比较柔和了,但又直切主题。
此刻他的心,焦急万分啊。
王一龙是死是活,谁也不知?担心总是难免的。他本想昨夜闯进“锦玉堂”,谁知半路上官松冒了出来。
张九天心里明白自己势单力薄,想要救出王一龙性命,必须联合其他人才能有机会。上官松,或者是张金九。
但张金九为刘天贵卖命,闯入“锦玉堂”营救王一龙可能性微乎其微。
只有等待上官松的出现,联合起来营救王一龙。
张金九马上命人分散开来,“兄弟们,都给我机灵点,有事立马汇报。”
走进了张九天,他坐了下来,问道:“张兄弟,你说啊,我老张怎么也想不通,曾信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内鬼?”
张九天道:“若不是他出卖了多年的至交王一龙,而王一龙此时正囚禁在‘锦玉堂’中,谁会想到他与西门决狼狈为奸呢?张大侠,你是聪明之人,来这里的目的自然不用多说。只要你在这里逮住了那只仓鼠,那真相岂不是比今日的天气还要亮堂啊。”
“哈哈,”张金九举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继续说道:“我张金九相信你,你不是仓鼠之辈,你是一只目光敏锐的猫啊。”
张九天嘴角微微一动,喝了一小口酒,道:“老鼠做过的丑事,只有米缸里留下的粪便能说清楚。”
“呸!真是丑事!真给刘爷丢脸!”
张金九显得很气愤,脸上的肌肉抽动着,额头上几条皱纹也朝两鬓竖了起来。
他的愤怒代表了他的赤胆忠心!
张九天心里暗自称赞:“如此忠诚之人,应以朋友之礼相待。”
午后,太阳当空,没有一丝风,显得有些燥热。
尤其是高墙中的曾信,烦躁之情可想而知,急的在房间中打转呢。
“不行,王一龙守口如瓶,何况已是将死之人。这次我对西门决的贡献非但渺小,到头来还落个出卖朋友的恶名。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出去探探钦犯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