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起身要走,张九天又想起了曾信,看着他道:“明日,我便把你送回刘府,任凭刘爷处置与你。”
上官松问道:“张兄,你的意思是把他绑起来?”
张九天沉默了一会,道:“若不是曾信,谁能救出王兄呢?他对‘锦玉堂’了如指掌,我才得以脱身啊。”
“哦?”
张九天走到更加沉默的曾信身边,笑道:“曾前辈,何不与我二人大醉一场?今晚不谈过往是非,只谈相遇之缘。”
曾信傻了眼,惊讶的目光看着张九天,不知如何开口?
“张兄,真是心胸开阔。曾前辈,何不赏脸呢?”事已至此,上官松顿时对张九天产生了敬佩之情。
曾信此时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答道:“二位年轻人,在下实在佩服。好,能结实二位年少英雄,我曾信也算是幸运。今晚不醉不归,明日我必自缚请罪。”
三人趁着暗淡的月色,喝起了令人神往的美酒。
一喝便醉,一醉睡到第二日晌午。醒来,曾信把自己绑了起来,与张九天去了刘府。而上官松回到了凤玉楼住处。
一进刘府,张金九带着他俩顺着秘密通道,来到了刘天贵的客堂上。
刘天贵见了曾信,怒道:“曾先生,我刘某好吃好喝好睡好玩伺候于你,却被你背叛。哎,刘某实在无话可说了。”
曾信给刘天贵鞠了一躬,诚恳道来:“刘爷恩惠,曾信没齿难忘。只因一时贪念,误入歧途,做出伤天害理之事。请刘爷恕罪,任凭惩罚,绝无怨言。”
刘天贵又叹息了几声,转过头,看着张金九道:“张大侠,你看如何处置?”
张金九道:“在下认为,可以把这小人发配西界,贱卖为奴,永不回京城。”
刘天贵听罢,沉默了一会,点头默许了。
张九天急忙插话道:“刘爷,在下看来,处置过于严厉。”
“哦?此话怎讲?”
“曾信虽然犯了大错,但有悔改之心。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不是他协助于我,我怎能救出王一龙呢?所以,请刘爷开恩,从轻发落。”
曾信道:“张公子不必为我求情,我的命数已到,还是顺着刘爷吧。”
张九天依然求情,弄的旁边的张金九沉默不语了。
刘天贵思考了一会,对曾信说道:“既然张公子为你求情,看来你的罪也不是那么深重。看在你有悔改之意,好,刘某就网开一面,饶恕与你。不过,你此刻必须离开刘府,永不要再踏入我门。”
曾信感激万分,跪拜道:“多谢刘爷开恩。”
刘天贵又对张金九道:“张大侠,去账房给曾信拿点过路的盘缠,立刻让他离开刘府,以免再惹事端。”
“记住,这件事只有我们在座之人知道此事,莫对外喧哗,必须保密。切不可让西门决知道曾信来过本府,朝廷可不是好惹的。”话音刚落,刘天贵又对其他说道。
众人一一点头,对刘天贵承诺了。
张九天见刘天贵开了恩情,便话不多说,告辞去看望王一龙了。
张金九便把曾信秘密带到了刘府外,给了他不少过路盘缠,让他走了。
离开了刘府,曾信惶恐不安,在京城失去了保护伞,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感到自己的命数已尽,便买了一匹快马,狂奔起来,想尽早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谁知西门决的怒气,伴着他的天网,布到了京郊之外。
曾信上了白马坡,远望京城,以为自己摆脱了西门决的魔掌,就靠着一棵大树休息起来。
谁知突然一道玄铁丝缠绕了他,接着又是一道,一道,一道……
天不助我啊,曾信见大势已去,便扒开利剑自刎了。
“逆风耳”曾信,血溅白马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