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僧人道:“请问施主夜来观音庙有何贵干?”
傅长眠道:“我就爱和你们这些和尚说话,浪费点口水也无所谓。若是其他人,早都被我喝光了血。”
“喝血?”带头僧人大惊,问道:“施主来庙中,为喝贫僧的血而来?”
傅长眠笑道:“光头真是聪明绝顶啊。我愿意再费些口中的唾沫,与你们畅谈轶事。今日我去白马坡寻找黄金大蟒,想酿造一壶上等的美酒赠送给我的好哥哥大司马,以助他早日练成第九重嗜血剑法。”
带头僧人听罢,插话问道:“你是将军府的人?饮血蝙蝠?”
傅长眠有些生气,怒道:“我最不喜欢插话的人了,即使你长得白白胖胖,我断定你的血肯定比那黄金大蟒的血香甜。请让我把话说完也不迟啊,口中的唾沫对于你们来说还有很多啊,你们应该值得庆幸啊。”
傅长眠扭了扭短粗的脖子,又笑了,道:“该死的,说到哪里了?哦,对了,说到可恨的是让那只黄金大蟒跑了,它身体太过于滑溜,猛地一窜便进入了湖中深处,不见了踪影。你说可恨不可恨啊,我恨死那条蟒蛇了。在我内心充满愤怒之时,经过这座观音庙,看见了你们几位白白胖胖的僧人,内力狂涌的愤怒彻底消失了。因为我看到了希望,在这世界上还有比黄金大蟒更加香甜的血液在等着我饮用呢。感谢上天,让我此生能遇见你们啊,你们此刻就是我的活菩萨啊。”
“阿弥陀佛,在菩萨面前假慈悲,真是罪过啊。诸位师弟莫惊扰,魔来斩魔,都回房休息吧。”带头僧人叹息道。
傅长眠大笑了起来,道:“莫走,最后一滴唾沫已完,我该补补水润润嗓子了。”
一把从天而降,乃是慕容俊的迷魂药,无色无味无毒。除了带头的僧人戒备迅速,其他的人都倒下了。
不愧是“饮血蝙蝠”,一身黑衣灵敏至极,等到带头的僧人拿起禅杖对抗的时候,一把断匕首飞出,直插那僧人的喉咙。傅长眠又快速拔出匕首,血喷从刀窟窿中涌了出来。而他瞬间用嘴堵住了那个血窟窿,咕嘟咕嘟便喝起鲜血来。
残忍的画面,不忍去看。
庙外那只猫头鹰闻到了血腥味更加肆虐的惨叫了,瞬间把熟睡的张九天给惊醒了。
张九天同时又听到了庙中有人笑,那种笑是一种邪恶的奸笑。僧人不会有如此笑语。夜猫叫的这么凄惨,难道庙中有人身亡?
拿起弯刀,直奔观音庙中,一脚踹开了门,看见了傅长眠正在畅饮,大惊后提起弯刀向他挥去。
傅长眠更是大惊一场,张九天怎会出现在此地?于是,一腾空,如一只蝙蝠一样想溜之大吉。
那把的弯刀可不是好惹的,刀光紧随,致命追击。
既然甩不掉,那就应对吧。傅长眠空中猛一转身,打算与张九天一搏生死。谁知刚才喝血太饱,反胃起来了,顺势口中如喷泉一般,喷出了一注鲜红的血液。
不幸的是,喷了张九天一身,问道如此腥臭的东西,张九天落在了地上,急忙用衣裳搽拭着脸庞。
而傅长眠趁机飞入夜空,溜走了。
回到观音庙中,他发现九位僧人喉咙上都有一处血窟窿,自己来晚一步,全都死在了血泊之中。
闻名不见面啊!血腥!真是血腥!
张九天用庙布盖上了九位僧人,血腥场面不忍去看,岂还有睡意?他便夜里启程,向京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