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霖宫中,御膳满桌,青云王却无胃口享用。自从离开了皇家猎场,他的心一直停留在那简陋的林间小木屋里。刘秋霜甜美无邪的笑容一直荡漾在心怀,使他久久不能忘怀。
果不其然,青云王第二天午时又去了皇家猎场。他以下定决心,一定把李姑娘带回宫中,并加封于她高贵身份后而顺势册封为自己的爱妃。
青云王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一进木屋空荡无一人,等待到天黑依旧无人踪迹。
心中惋惜之情可想而知,遂派人一直停留在此地等待李姑娘的出现,而青云王郁郁寡欢中回了紫霖宫中。
而李秋霜与黄君龙他们正在京城小街小巷穿梭着,一直寻找合适的避难所。
恰好路过城东观音庙,正值斋饭煮熟时候,一股香气飘到了沿街之上。黄君龙闻到了阵阵香气,说道:“老夫,饥肠辘辘,恰好和尚们开斋了,咱们进去混吃一顿吧。”
怒河三鬼连忙赞同,刚要跨进庙门,只听见李秋霜喊道:“喂,你们倒好,跑的比兔子还快。我这女流之辈进去,能化来斋饭吗?”
忘了李秋霜是女流之辈了,黄君龙道:“哦,小事一桩。你在庙里大殿等候,我叫三鬼一会在后院多要一份饭给你送过去。”
“嗯,好的。”李秋霜便在大殿等候。
到了后院斋房,出家人慈悲为怀,马上给了他们施舍了斋饭,他们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黄君龙对着发斋饭的小和尚说道:“小和尚,算你识相,老夫与怀海可是至交啊。”
小和尚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古灵精怪嬉笑道:“天上黄牛肚子都吹破了,说不定还吹下个小牛犊啊。”
众人听后逗笑了。
黄君龙怒道:“狗眼看人低啊。不信你们亲自去金龙寺问问怀海,老夫是不是个吹牛大王?”
小和尚低声道:“师祖,最近还烦心着呢。小僧可不敢再去烦扰他啊。”
黄君龙问道:“怀海堂堂国师,为何烦心啊?”
小和尚便把傅长眠残害金龙寺僧人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黄君龙。
黄君龙听后大怒,道:“放肆,竟敢如此狂妄,老夫一定要助怀海一臂之力,除掉傅长眠。”
听起来黄君龙真的认识怀海大师,三鬼以为是黄君龙为了讨好和尚而说起了大话。
小和尚相信了黄君龙的话,道:“老前辈,还有斋饭,来,小僧给您再盛一碗。”
黄君龙笑道:“好好好。”
三鬼听后急了,忙问为何给自己只盛一碗,所得到回复是:“黄君龙年长岁数大,需要另外照顾以发慈悲。”
怒河三鬼又气又急,但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黄君龙慢悠悠地吃着香喷喷的斋饭了。
吃完斋饭,出了观音庙,黄君龙满脸得意笑道:“哈哈,老夫给你们找到合适的避难场所了。”
“哪里?”
“金龙寺。”
“别吹牛了。”
“哼,怀海与我至交,到了寺中,你就给我闭紧你那张臭嘴。”
“哼,那就拭目以待。”
黄君龙一帮人穿过拥挤的街市,直奔向南丘金龙寺而去。
金龙寺中,怀海大师正与上官松谈论书法绘画。对于怀海大师的画功,上官松是赞不绝口。因为只有极度清静之人才能绘画出如此美丽传神的画卷。书法自然不用提了,几十年的笔力更加苍劲露骨,那一个个字迹就像是刻在原野上的大石头而历经了千年也不腐朽似的。
“大师,不论绘画还是书法堪称天下一绝,与朝中大臣程廉有的一拼啊。”上官松说道。
怀海大师微笑着问道:“哦?上官施主认识程廉?”
上官松急忙答道:“哦,并不认识,不过从小看他的临摹画卷长大罢了。”
“哈哈,临摹画卷并不传神啊。贫僧书房中有一幅程廉的画作,上官公子不妨瞧瞧啊。”怀海大师捋着长须笑道。
怀海大师拿出珍藏的画卷,展开让上官松欣赏起来。上官松过目后心里暗笑道:“还是老毛病啊,不过今后程叔叔的画作会改变不少风格啊。”
怀海大师指着画作,问道:“上官施主你觉得如何?”
上官松说出了违心的话,答道:“真是传神画作啊,程廉不愧是天下第一画家啊。您看这山,这水,这线条,这晕色,都是精湛无比,无一缺点啊。”
怀海大师笑了,道:“哈哈,这就是贫僧的画不如程廉的原因吧。”
上官松又收起了惊叹的表情,劝说道:“其实大师画作不比程廉的差到哪里,只是大师为人慈悲,隐居于南丘之上,锋芒没有显露罢了。那程廉为朝中一品大官,为自己的画作在天下四处宣传造势,所以才价值连城罢了。而大师的书法,恐怕甩那程廉几条街不止吧。”